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和深究。
这一片河滩风景甚美,头顶一轮明晃晃的大圆月,清亮绝尘的月色慷慨无私,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这片毫无修饰的土地上,天色清朗,清风无价。
张格美滋滋地想,如果自己和秦若蓝在这般如水的月色中相倚相偎,卿卿我我地说着情话,她的头温顺地靠在自己的肩头上,自己手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再来一个那样挟带神秘电流的热吻,那是一件多么爽的事。
这么想着,张格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人间天堂,酒还没喝,便幸福得有种腾云驾雾,飘飘然的感觉。
旁边的小河清澈蜿蜒,盈盈的细碎的水波映着清亮月色,一直轻漾到河岸边,然后又扰银碎玉地将月色散化后,缓缓地荡漾了回去。
河岸两边是密密的小丛林。小丛林上方有疏朗秀美的凤凰树,这片土地大概是边城最后的精神家园和适合发呆晒太阳之处,保持着边城最原生态的地貌和建筑。
秦若蓝朝前走的方向是一幢连一幢原木搭成的房子,年久日深,烟熏日晒,木色已呈深黑色,这里的族人不知用了什么防腐涂料和方法,使这些原木久经风雨也不见腐朽。
房子与房子的间隙堆满大大的黄白色石头,用以分隔开不同的住户。
到边城两年来,张格还真没有到过这个地方,他问:“这是什么地方?”
“青城古寨,这里并未被世俗污染。流经你身边的这条河,叫青源江,边城境内的河流都发源于此地,它浇灌了世代的边城人,但能记得它的恐怕没有多少人。”秦若蓝答。
青城古寨、青源江,张格的数据库并没有这方面的资料,但他用心记住了,以后和秦若蓝举行婚礼的时候,他想,这里可考虑做婚礼现场。
秦若蓝走近的一幢房子上方插了一面旗子,上面写了一个稚拙的“酒”字,这竟然是一户买酒的民居。
檐前挂着灯笼,用当地族人自染的蓝布蒙了,发出蓝幽幽的亮光,更显得这儿幽深出尘。
门前开阔处摆了一溜粗糙木桌和树桩子,有一桌驴友模样的旅人在围桌闲坐。
有一脸相忠厚,肤色粗黑,和那位“通天神探”高乐天差不多风格的中年汉子走出来,见到秦若蓝,大是热情,显是他们关系熟络。
“妹子,好久不见,今天是想喝龙头酒还是金英糯米酒?”
“海哥,麻烦你,龙头酒和金英糯米酒各五斤,再炒一碟边城干笋、一碟自制米粉。”
“十斤酒?”张格吓了一大跳,他轻声问:“秦总,十斤酒你用来洗澡吗?”
海哥也有疑问:“就你两位?十斤酒,喝得完吗?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朋友要来?”
“他是酒神,喝多少没问题。”秦若蓝指指张格。
她一边说,一边找了一张光线稍暗,远离人群的桌子坐下。
“我是酒神?秦总,不要说笑,我会酿酒,可我不太会喝酒。”张格坐到秦若蓝的对面。
“不会喝,就看着我喝,等会负责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不一会儿,好酒上桌,又把张格唬了一跳,酒是用两只青绿色、圆肚子足球大小的酒樽装上,“叮当”两声,海哥手拿着两只碗,分别摆在张格和秦若蓝面前,这种碗毫无任何装饰,粗坯制作,但那可是直径有十五公分的大海碗!
这种架势,张格只在那些古装片扮演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的戏份里才能看到,而且戏里面的酒可全都是水,全仗那些演技派装逼,装出喝酒喝得醉熏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