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等也立即察觉异状,魔气没有再溢出,而溪云体内魔气的波动却越发强烈,偏偏他神色如常,胸前那道伤口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结痂,痂落后连疤痕也没有一点,简直不可思议。
清流、杜可风面面相觑,这与原方案绝对不同,但他们分不出好坏究竟,手足无措。
这时突然“咵啦”一声大响,一条高大雄伟的黑影破开房顶,压着一蓬瓦砾直落入屋,郝通海来了。
“哈哈哈,原来都在这里,你这和尚竟没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郝通海长声大笑,目光如冷电般扫过众人。
杜可风一讶,他为何说“都”?
郝通海显然判断好了位置,落下来,正好在床榻右侧,这一侧只有清流和申燃两人,清流身形一转,立即护到溪云身前。
申燃经验丰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晃身躲开瓦砾,不等郝通海站稳,挺枪就刺。
郝通海“哼!”一声,身形不动,左手一抖,一片黑光闪过,正中枪头,“啪”一声响,碎片纷飞,竟是一片黑瓦。
申燃暗惊:“好强的劲力!”却丝毫无惧,身形一滞间,气劲再涌,右脚坠后,左脚往前一踏,双臂一拧,枪头狂蟒似的猛地一圈,带起重重银芒,如风中飞絮,以完全不可测的轨迹冲向郝通海。
一枪之间尽展超一流风采,无定风波风无定,劲猛真气嗤嗤作响。
郝通海不由叫了声:“好!”脚下一挪,变为正对申燃,左袖一挥,卷出一片黑云,将枪势完全纳入。
别看只是简单的一挥,申燃却觉得无数股劲流四面包围了自己的长枪,软硬兼施,拖拉扯带,枪头两尺硬是给一张袖子裹了进去。
申燃知道情势不妙,爆喝一声,双目瞪圆,枪在人在,枪亡人亡,全身真气激涌,双臂剧震,在黑袖中重新把握住长枪,全力以赴,以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决绝意态猛烈前突。
郝通海左臂一颤,眼中闪过一丝讶色,突然猛烈一甩袖,一股大力轰出去,放脱了枪头,同时右手一动,右边袖袍舞起,一股醇厚强猛劲流撞向申燃胸口。
申燃给他一甩,长枪脱离了黑袖,却几乎拿不住,整个上身仰起,脚下难以立定,眼见黑袖袭来,竟不能躲闪。
“锵~”一声激鸣,一柄大剑陡然破空而至,破开劲流,砍在袖袍上。
那袖袍突然变得十分柔软丝滑,顺着剑锋曲成波浪,竟丝毫无损,反而大剑给它一带,收势不住,触到桌子边缘,便听“嗤喇”一响,桌子一分为二,两边倒下。
唐天喝道:“魔头,看枪!”身形一动,从断桌中间掠过,带起的劲流将还未着地的桌子往两边激飞。澜枪突击冒出,如碧浪翻涌,厚重真气当头压去。
郝通海目光一凝,身形陡然一转,黑袍下一脚飞起,正好踢在枪头往下一尺处。
唐天手臂一震,只觉得一股凶厉真气顺着枪杆击来,如战鼓狂擂,一下两下三下,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澜枪险些脱手。
这时一股浩然正气突然爆发,青天白日,肃然沉静,杜可风竟毫不犹豫,立即展开领域力量,白日耀空,青天盖顶,一支黄玉戒尺化作千万点光雨,无声无息冲向郝通海。
郝通海神色一凝,好一个年轻人,虽然气息比下午为弱,但对领域的运用却更成熟了。心中杀念大增,这几人该代表着正道武林年轻一辈最强力量了,杀死他们,于魔门崛起大有益处。
无声无息间,魔域黑洞悄然展开,无数光雨冲入其中,竟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黑洞中探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美丽手掌,缓缓前伸。
杜可风脸色大变,那只手看似轻柔无比,实则诡变无端,令人无从把握。时间概念变得模糊,分不清快慢,好像有许多时间去躲开,偏偏半点动弹不动,脑子僵了,身体僵了,就等那只手来抓自己的玉尺。
而在他人眼里,便见电光火石间,杜可风举尺冲向郝通海,郝通海抓向玉尺,眨眼时间不到。
“呔~”郝通海突然猛一甩头,发出一声厉喝,面显怒容,一双电芒狂闪的凶恶眼睛盯住清流:“臭小子!”
清流张嘴,“噗”,一口血喷了出来,立即后撤。他人竟不知他如何出的手。
申燃、金鸣展身形一动,左右抢上维护。
杜可风玉尺上爆发的千万点光雨忽然重现,劈头盖脸地轰向郝通海。
郝通海狂吼一声,浑身黑气暴涨,双手闪电般连连击出,“叮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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