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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张开薄唇,清酒的醇香与木檀的甘甜丝丝萦绕在齐清儿周身,“已经大好,多谢嬅雨姑娘还记着。”
齐清儿心中微颤,一句谢,赤裸裸的提醒了她和祁王现在的距离。她往后一步,同时撇了一眼正向她走来的皋璟雯。
亦是明白祁王此谢的不得己。
“嬅雨,真是被你给说中了,凌王果然是这般薄情之人,如此坑害滨州的百姓!”
皋璟雯草草打发了轩王和蓉王离府,一溜烟地跑了齐清儿身边,说话时满脸不快,嘴巴翘得老高,抬手钩住了齐清儿的手臂。
不过被凌王的事这么一闹,皋帝丝毫没有提及择胥的事。
皋璟雯心中透着凉凉的喜意。
齐清儿见皋璟雯的样,浅红的唇角微微扬起,“你该庆幸,凌王殿下一事发生在了陛下要给你择胥的日子。这样一闹,陛下暂且无心再管你是否下嫁了!”
齐清儿说话时,又刻意地往后一步,和祁王拉开了距离。
皋璟雯翘眼一想,“也是呢!”
祁王看着皋璟雯绕在齐清儿手臂上的手,道:“看到璟雯妹妹好好的生辰就这样过去了,我深感歉意。”
“无妨!”皋璟雯大声道。
这会儿子她只想着齐清儿说的,父皇这段时间都无心逼她下嫁,高兴着呢!
祁王的话,她也没往心里去。
“那先告辞了。”祁王施施然一礼,欲离开公主府。
皋璟雯拽着齐清儿的手臂,也欲回到府中,道:“俊昇哥哥走好!”
齐清儿和祁王说话的这点机会,就被皋璟雯这样无意的拆散了。
齐清儿顺着皋璟雯往里,又扭头看了一眼祁王的背影。
不知为何,她觉得祁王这两日竟是消瘦了。
祁王顺着府门前的台阶往下。
面容突兀的憔悴了许多,有份不舍,有份期盼,当下只能压置心底,狠心离去。
他走到马车边,终是力不支体的扶在了马车上。
单手按在胸口,眉宇隐忍着疼痛。
呆在公主府上这样久,他唯有不停喝酒平抚心绪。
齐清儿就坐在他的斜对面,然他就是不能去看一眼。
就怕看了,便收不住自己的心绪。
剑枫一直在马车边等着祁王,适才府门前齐清儿和祁王说话的那一幕,他也在看在了眼里。
他急忙走到祁王身后,用手抚在祁王的肩上,道:“寒风这样刺骨,殿下还是先上马车吧!”
祁王有些费力的直起身,上了马车,剑枫也跟了上去。
“殿下有伤,本不易出门的。”剑枫心疼地看着祁王。
祁王冷冷一笑,“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岂能不过亲自看一看。”
“可也是因为嬅雨姑娘,您才要过来的。其实您早也料到了结果,来与不来都是一样。”剑枫道。
祁王将手从胸口拿下,撑在膝盖上,又撩起一只手拨开窗布。
然纯净公主府的大门已然紧闭。
剑枫跟随祁王多年,怎能不晓得祁王的心思,又道:“殿下一直没有婚配,何不向纯净公主要了嬅雨姑娘,今后也有个照顾。”
祁王心中狠狠地一颤。
想着剑枫适才说的一直没有婚配。
他和齐清儿是有陛下亲笔的婚约的,只是转眼她已换了身份。何况婚约曾建立在当年威名八方的齐府之上,而今名声已殁,那婚约早成了废纸一张,无人问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