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来了太医院几日,没有一件差事,但凡有什么要做的,梁庸都给了另一个院判,她成天无所事事,却又不能急于提出要看脉案,以免让太医院的人起疑。
平日萧默要么在天医馆随便找了几本医书看看,要么就在太医院四处转转,可谓是这太医院里最清闲的一个人。
“诶,怎么是王太医你来点货,不见我舅舅呢?”
“陈大人已经不是院判了,你不知道?”
“什么?我舅舅被革职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面送了位萧大人来当院判,所以陈大人……”
萧默进了药庐,看了看内监们搬运的货物,走近问道:“这些就是新送来的药材?“
“回萧大人,正是。”
“哦,就是你小子抢了我舅舅的官帽?”
萧默惑然问王太医:“他是谁?”
“他是陈太医的外甥,张生,专司采办药材之职,他刚回来,还不知萧大人来了太医院。”
萧默扫了一眼张生,未言一字,转身离开。
张生快步冲到了萧默面前,拦住了萧默的去路,“别走啊,你小子有什么能耐,就你还当院判,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萧默勾了勾唇角:“我为何不能当院判?”
“你凭什么占了我舅舅的位子。”
“好了别说了。”王太医劝道,想拉开张生,张生死活不肯让开。
张生打量了萧默一番,讥笑道:“带着面具的萧大人,噢,我想起来了,难不成你就是陛下的男宠,仗着陛下的宠爱,还当起太医来了?”
萧默不想与他废话,他挡在了前面,萧默转身往另一方走去。
张生在背后冷嘲热讽:“怎么?被我拆穿了,脸上挂不住了?
“快别说了,小心闯了大祸啊你。”王太医急道。
“闯什么祸,我要让这小子好看!”张生捋了捋袖子,一拳冲了过去。
就在那拳离萧默的背部仅差三寸之时,一道快剑劈在了其间,吓得张生赶紧缩回了手。
而那剑并没有就此罢休,直刺张生而去,张生东躲西藏,持剑的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剑架在了张生的脖子上。
萧默听到动静,转过身看见这一幕,惊然,见黑衣人已微微挪了手,萧默赶紧喊道:“别杀他。”
黑衣人这才松开了手,将剑收回鞘中,转身对着萧默低头拱手。
张生吓得瑟瑟发抖:“刺……刺客……”
萧默认得这身打扮,是景王的暗卫,原来景王派了人在暗中保护她,不过这些暗卫一出手就是灭口,张生罪不至死,姑且留他一命。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工部李尚书的手下,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可是为景王效力的人。”
张生话音刚落,一块令牌已亮在他眼前。
张生看着黑衣人手上的令牌,战战兢兢:“景……景王府的人。”
“还不快走啊。”王太医忙道
张生惊慌失措,跑出了药庐。
幸好这里是药卢,事出突然,没有赶来看热闹的人,就算是药卢的人,除了知情的王太医,又有谁敢看她萧默的热闹。
萧默看着黑衣人问道:“你是隐风还隐雾?”
“属下隐风。”
萧默小声嘱咐:“今日的事,别告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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