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没下绝子丸,许氏也不至于心焦走这个路。
他被这对各有心思,机关算尽的夫妇给蠢笑了。
一个无法受孕,一个成了太监,还别说,挺配。
长肃:“因此,范坤以身子为由,告假多日。”
顾淮之嘴角勾着,笑意变得残酷,男子嗓音低沉,却又透着刺骨的寒:“临安许久不曾热闹了。”
“是!”
阮蓁并不知顾淮之转头又开始折腾人了。她踏入菡萏院后,便一阵轻松。
草草用了晚膳后,沐浴更衣毕,夜里,睡的相当安稳。
————
当暮色代替昏暗,又是新的一天。
阮蓁睡眼惺忪,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
吓到了。
她下意识扯过被子将自己埋住。
一大早就兴冲冲跑来寻她分享八卦的慕玖:???
“阮蓁,你这看着我就躲,实在让人郁闷。”
阮蓁慢慢扯下一角,露出两双水盈盈的眸子。
听着慕玖的抱怨,总算清醒了不少。
国公府将军府不合,世人皆知,慕玖跑来若是让有心之人瞧见……
不过,慕玖同阮蓁相识,也是事实。
慕玖行事一向无所顾忌,若因着阮蓁成了国公府的人,却断了来往反倒更让人深思。
因此,她这次可没爬墙,也没钻狗洞。反倒是大大方方从国公府正门走进来的。
“你怎么来了?”
慕玖不怀好意的笑了。她眼眸一转,去木架上取过檀云备好的罗裙,送到阮蓁面前。
“快,换上,我带你出门。”
说着,她神秘兮兮又道:“今儿可出了一桩趣事。”
阮蓁半撑起身子,见慕玖笑的开怀,如被渲染般,唇角弯弯。
一番洗漱后,阮蓁没让檀云动手,她亲手梳了简单的发髻,一如既往的绑上红色系带。
挂了羊脂玉,正要起身,又抿了抿唇,取出那支芙蓉玉簪戴上。
“你这簪子倒是精美,我还是头一次见顾淮之对除了国公府夫人和小灰以外的人花银子。”
慕玖比了个手势。
“我爹常年征战在外,对我娘心怀愧疚,这一次回来,事事亲劳,昨日我娘的洗澡水还是他亲手烧的。”
慕将军威严凌厉,阮蓁真没想到他会为喜欢耍大刀的将军夫人做到如此,不拘小节。
“你怎么知晓?”
慕玖也不隐瞒:“我偷偷趴在围墙上亲眼瞧见的。”
烧水的动作熟稔的很,想来以前没少烧过。
“谁能想到他一个大老粗,还惧内。”
阮蓁没忍住笑了。
“我爹娘也算恩爱,我就想着若要嫁人也该寻像我爹这样的男人。”
阮蓁倒是认同。
她听罢,不由颔了颔首。
慕玖看着娇美的阮蓁,又不免一阵叹息。
嫁谁不好呢,偏偏是顾淮之。
若是旁人,阮蓁不愿意,慕玖还能一麻袋把人套住,揍上一顿,可偏偏是……
她不敢。
她惋惜的叹了口气。
“顾淮之对你可好?”
阮蓁还是有些记仇的:“他昨儿打了我手心。”
“什么!顾淮之不惧内也便罢了,怎么还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