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擦擦额间的汗。
“是的,想来接受不了夫人已亡的事。”
徽帝没多问只是眯了眯眼。
“你说吴池两家欲结儿女亲家,此事可有池彰……?”
话未毕,赵公公惶恐,扑哧一声重重跪了下来。
“老奴的本分就是伺候皇上皇上舒心了,老奴便舒心。朝中之事,哪里是我能妄加多议和揣测的。”
“老奴得令前往督促大臣办案,可借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参与进去。更别提顾家那位世子爷瞧着小的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二话不说就让老奴滚。”
说着他磕了一个响头,说话都带着急切:“皇上可不能这般吓唬小的。”
他的反应让徽帝兴致缺缺。
也是,顾淮之这人懒得很,每回让他办案都千推万推。
赵公公还能叫的动他?一同协助办案?
赵公公跪下地上没动。
徽帝压下怒火。
诚然这件事,也只能这样。
过不了几日,番国的使臣便来了。
皇家颜面大过天。
这件事也只能压下。
可历代帝王,有几个像他这般憋屈?
“还不起来?”
“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何时亏待你了,竟这般胆小?”
赵公公舒了口气,连忙给徽帝斟茶。
而后,又道。
“如今那两个犯人,还在顾世子手上,这实在不合规矩。”
徽帝冷笑一声。
什么规矩。
“顾淮之当着朕的面都敢甩朕脸色。”
那人伤了他的未婚妻,按着他的脾性,交给刑部或是大理寺才是一反常态。
“皇上未免太容他放肆了。”赵公公温声道。
徽帝眯了眯眼。
即便不甘心,这件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池彰有意与吴家联姻!
这里面又有什么利益关系?
也罢,遂了顾淮之的愿,他还能念着自己的好。
必要时刻,还能借顾淮之恶心池彰。
萧家的事,看来必须赶上进程。
徽帝身子往后靠。
他必须拉拢将军府。
————
宫门外。
池彰叫住了正要回府的吴煦辰。
吴煦辰转过身子,拱了拱手。
“池大人。”
池彰虚虚扶他一把。
“欸,贤侄客气了,如今不在宫中倒无须唤的这般生疏。”
池彰看着一表人才的吴煦辰,忽而叹了口气,出言安慰:“你娘的事,还需节哀。”
吴煦辰一听这话,面上失魂落魄。
心里已然恨不得虚伪的让池彰去死。
早朝说的那一番话,可都是顾淮之让说的。
顾淮之没让他提通往池皇后的密道是旧的。想来也是有他的打算。
御前那一番言论兴许有人信了。
可包不包括徽帝就不好说了。
徽帝生性多疑,如此提防之人,心里定然会压下一颗不信任的种子。
一面认定是东瀛人丑恶的嘴脸故意借此恶心他,一面却纠结其中可有官员勾结?
然,徽帝坐到现在,手里已然没有实权。他又能如何?
显然,此刻是得了池彰的认可。
不然也不会特地叫住他,在这儿假惺惺。
吴煦辰悲戚难掩:“侄儿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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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演技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