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赵宸就要寻刘善了。”
刘善辅佐周楠多年,最是清楚周楠私底下的阴私,一旦招安,只会如虎添翼。
刘善的弱点显而易见,有软肋的人最是好摆布拿捏,而赵宸更是带上了足够的诚心。
易霖啧啧叹了一声:“倒是我多此一举了,还眼巴巴的寻上你。不过他的胆子到大,就这么去了?”
盛祁南转动着腕上的佛珠:“他就是个笑面虎,真狠起来,可不比我兄长弱上半分。”
原想着再筹划一阵,偏偏徽帝惹民怒送来了最好的时机,若不利用,如何感谢他的好意?
天时地利人和,当破则破。
易霖消化着这个消息,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又问:“那你且再说说,可还有什么我不知的。”
盛祁南:“我刚从国公府出来。”
“然后呢?”
“我姑姑正教小嫂嫂如何抱孩子。”
易霖:“委实太早了些。”
“戚姑娘也在一旁学。”
易霖一改先前的话:“学学也是好的,日后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盛祁南:“抱一次哭一次,你这未进门的娘子也是好本事。”
易霖:......
————
天色渐晚,天际的余晖撒着一层金光,照在男子如玉的面庞上,倒显得他神色带有几分柔和。
顾淮之回了府,长风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池家男婴,步履不急不缓,行动间还不忘体贴的捻了捻男婴身上裹得那层布,动作轻柔的拍着他的背。
管家:“公子。”
顾淮之颔首。
管家:“世子妃吩咐老奴,寻了些奶娘。”
顾淮之一顿,眉心放松:“她倒是周全。”
说着,提步朝墨院而去。
管家看着主仆离去的背影,不由感叹一声:“看看长风,再看看长肃,都不曾娶妻,差别倒真是大。”
顾淮之从不是良善之辈,他更不曾打算收留这些孩子,他毛病又多,就算是暂时也不行。
临近墨院时,他抬了抬眼皮,薄唇微动,淡淡吩咐一句:“一并送入将军府。”
由慕寒生折腾去。
长风:“是,属下这就去办。”
顾淮之这才入了院子。
“她呢?”
“在屋内。“
顾淮之闻言,只以为阮蓁在午休,至今未醒,他想也没想推门而入。
刚入屋子,修长的指尖便褪去了外袍挂置木椸上,绕过屏风朝内室而去。
视线一转,落在靠在窗前,半坐在贵妃榻上的女子身上。
贵妃榻正中间躺着哼哼唧唧的闭着眼的幼婴。
淡淡的光晕透过窗格落在她半边恬静的侧颜上,她弯着身子,纤长的玉指被一双小手抓住。
小娘子笑了笑,安抚似得的哼唱出一首轻软的曲子。
顾淮之喉结滚动。
在池家后宅,他见识了女子分娩的痛苦。
不可置否,他怕了。他不愿阮蓁遭受这份苦楚,可如今,他却在想。
——有朝一日,小娘子若抱着他们的孩子,嘴角的笑意合该比如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