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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却听得一阵不舒服。这便是天下女子的悲哀。
出嫁前靠的是父母兄长,出嫁后,靠的是丈夫儿子。好像一辈子如浮萍,都是为他人而活。还得端庄大度的喝着小妾敬的茶,不能犯七出之条善妒。
刚入厢房,她步子一顿,如玉耳垂上挂着的耳坠跟着,衬的她的皮肤愈发的白皙细腻。
入了厢房,杨秋将婢女送来的衣裳送上:“这是新裁剪好的衣裳,也不知合不合适。”
见阮蓁接过,杨秋很是会看脸色的转身去了屏风后面。
阮蓁换好衣裳,摇摆处空了一大截,前襟那处却紧的有些难受,不过,她也没在意。
她生的美,就算罗裙不合身,也不会让人举得突兀。
她眸色干净潋滟,出了屏风后,到底还是出声:“少夫人先前所言诧异。”
杨秋一怔。
“被送去和亲的池兴勋,现已没了音讯,他即便再不堪,也是池家嫡长子,到最后,何尝不是成了一块垫脚石。”
“前朝灭亡前,前朝先帝不顾重臣反对,将贤德的太子贬为平民,只为扶持心爱之人德贵妃所生之子,即便他懦弱无能平庸。继而这也导致前朝加速灭亡。”
重重先例,数不胜数。
阮蓁向来不愿瞧着旁人争这些拼的你死我活,可这深宅大院里,又几人能真正洒脱?
“我所言虽说危言耸听了些,可若大公子日后有功若得了爵位,辉哥儿虽是嫡子,日后世袭之位传到谁身上也有待商榷。”
她温声道:“该是你的便是你的,即便再不如意,这个位置也不该是旁人能肖想的。”
“妻便是妻,妾便是妾,如何能让她给跃了过去,少夫人如今能忍让,可往往一低头,便要忍让一辈子。”
杨秋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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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云思勉总算抓住了人,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将刘蔚然狠狠往假山里头一按。
“跑啊!你倒是再跑啊!刘蔚然,你能耐啊!”
刘蔚然后背撞上坚硬凹凸不平的石头,有些疼。
“你发什么疯!”她低斥,用力的将人往边上推。
男女之间力道到底悬殊,云思勉焉能让她如意?二话不说,扣住女子的手腕,双膝抵着她的,如此这般,刘蔚然丝毫不能再动弹。
“谁让你跑的!”
“你追我,我怎么不跑!”
“你不跑,我怎么会追你!”
两人狠狠的对视。
云思勉的公主脾气上来:“你今日交代清楚了,见着我就走,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听见你要相看姑娘,我特地少往镇国公夫人跟前凑么!若她看中了我,岂不是麻烦。更何况,你若情场失意,挫败万千,拖我入水怎么办!”
听听,这是什么话!
“我娘怎么会看的上你这种野丫头?何况是我选!刘蔚然,你不知道么!整个临安城内,数你最安全!”
两人的呼吸交缠,刘蔚然总觉得此时的姿势,过于亲密,她正要让云思勉离远些,就听到这么一句。
刘蔚然:???
她被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