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把持朝政的番王,并没有过多的胆识,遇事便退。不然,也不会沦落成附属国。
“藩国如今的处境,若是聪明之辈,定然不敢叫嚣,绝对不是他们所为。”
“我也是这般想的。”
慕寒生问:“茶楼一案,可有明确的进展?”
“快了。”
吴煦辰只当他关心这些,这种事,也无须隐瞒,当下道:“有了些许苗头,想来今日便有收获,小将军若无事,不若同我一同审讯?”
慕寒生自然应了下来。不过,他低声有些不自在的问了一句。
“顾淮之不来吗?”
“大人嫌此处味道不好闻。”
“可皇上有意,让他协助。“
吴煦辰便道:“因此,大人如今在前厅喝茶,等审问结果。”
那茶还是他亲自泡的!
慕寒生:......
行吧。他便寻了个椅子坐下。
可他从未想过,被押着入内的是,一声缟素,面色苍白的妇人。他眉心稍稍一顿,随即眯了眯眼。
“大人。”官吏行礼后,一把押着妇人跪下,这才恭敬的退到周边。
吴煦辰脸部线条变得坚硬,他取过案桌上的状似,粗粗的看了一眼,然后,视线落在那好不凄惨的妇人身上,嗓音低沉。
“周青山之妻,人称周娘子,十五岁为人妇,至今五年,并无所出,这张状纸是你呈上的,是也不是?”
小妇人穿的格外单薄,她像是有些害怕,身子跟着微微一蜷,脑袋也往下垂。
颤巍巍道:“是。”
说着,眼角的泪花跟着往下掉,她连忙用手去擦,却不知为何,越擦越多,视线跟着迷离。
“大人,可是害我夫君的人,有眉目了。”
说着,她变得抽抽噎噎:“还是说,您召民妇前来,是要问话,民妇能说的,上回都说了,绝无半点虚言。”
她惨白的脸变得格外哀怨,若是正常男子,早就万分怜惜,不舍其落泪了,可明显,吴煦辰不是,慕寒生更不是。
吴煦辰神色不改:“本官得之,周青山时常苛待你,他流连花楼,喝醉时常鞭打你出气?你如今认不认。”
妇人面色憔悴,她一声抽泣:“认。”
“上回为何不提?“
妇人咬了咬唇瓣,她推开衣袖,臂上的淤青至今可见,还不曾褪下。似难堪,她低声道:“这种伤口民妇身上也有,还有道疤,足有手心大小,是夫君用打铁的器具,烧足了火,通红冒着烟,硬生生烫上去的。”
吴煦辰沉吟片刻,看向一旁的官吏,官吏会意,大步出了审讯厅,待他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位烧饭婆子。
婆子在来的路上便知,此行为何,她有些拘谨,正要请安,就听吴煦辰道:“去看看。”
婆子连忙应是,拉着周娘子去了边上的小房间,不出片刻,她折而往返。
“回禀大人,周娘子所言不假。”
“淤青不提,单瞧着伤疤,是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