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温润想了想,最终同意了张慎的请求,并放了一部分权力给他。
很快,张慎便在开完例会后,留下了付安,邀请他私下谈谈。
两人是在张慎的私人休息室见面的,温润对张慎办事也算放心,并没有窥探窃听,只是事前多叮嘱了几句。
张慎大致同付安说了一下收购新品药的事,之后不出意外收获了付安质疑的小眼神。
“你究竟是哪边的人?”付安很直白地问。
张慎知道付安指的是他先前向时诚和盛恢弘通风报信,甚至暴露兰青的事情。他没有过多的停顿,只是平静地说:“亦敌亦友。”
付安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就算你帮了时诚两次,今天同你见面的人是盛恢弘不是我,他也不会轻易相信你,更别说相信你手里那个诱惑满满的皮包公司。”
张慎却没有同他争论的意思,兀自说:“我仅仅代表我的立场,你们信与不信,对我来说,没有半点影响。”
这话说得很直白,没有丝毫的端倪,可付安却是嗅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他试探地问:“你的立场,和你背后人的立场,相背吗?”
对此,张慎轻笑一声,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我只是想为自己谋一条安全的出路。”
话说到这个份上,付安算是明白张慎的意思了。他现在处境危险,又得不到上头公正的重用,比起一味地效忠,更宁愿给自己找个合适的下家。而看中的目标,是时诚这一边。
“你应该去找盛恢弘,而不是我。”付安嗤笑一声,“再说时诚,也不是什么好下家。”
“可是你没有离开他的意思。”张慎指出。
付安却不以为然:“那是因为我手上没有筹码,离开了时诚,也没有哪家敢要一个累赘。”
说到这里,付安不禁想起前不久接到的那个电话。对方说是无条件接受自己,可付安心里清楚,这不过只是措辞罢了。没有筹码,没有价值的人,到哪里都得不到别人的重视,换个下家,不过是换个开始被重新折磨一遍罢了。
他现在已经这样了,经不起再一次非人的磨折。
“筹码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张慎看着有些自暴自弃的付安,说了这么一句。
“我今天会来带给你消息,不过是因为现在的你和我是一样的,都有被人遗弃的危险。我们虽然都只是小人物,比不过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但至少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从这次的机会看到了斩获筹码的契机,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契机,那你呢?”
张慎直直地看向付安:“你甘心一辈子被人玩弄吗?”
付安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应该做些什么。”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张慎投给付安一个会心的微笑,然后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几句。
等时隔一天后,温润在会所里见到张慎的时候,张慎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了。
他让已经透过付安把温润的意思传达给时诚,新品药他们公司高价收,比其他所有公司开价至少翻了一倍,而且是有多少收多少,唯一的条件就是希望能够买下新品药的配方。
温润诧异张慎办事的速度,不禁有些怀疑这究竟能否成功。不过看张慎胸有成竹的样子,同时竟越商议后也得到了对方的认可,温润干脆如了张慎的愿,让他插手公司的事物。最后甚至把总负责人挂在张慎的名下,使得他在这个虚假公司权力滔天,大有取代温润的意思。
温润有些不安,不过时竟越一再安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