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校门的左面不远处就是乒乓台的地方,旁边种着几棵高大的枫树,正好能够遮住几张乒乓台,或许学校就是因此才把乒乓台放在这儿的。
我和乐凡走到乒乓台那儿,然后就这么随意地坐上去了。
乐凡摇晃着她的小腿,双手微微往后撑在乒乓台上,半眯着双眼嘴角微勾看着学校。
“原本学校的校门并不是在这儿的,我们学校的校门变了很多次。”乐凡轻声说着。
我微微转过头看着她,“最开始是在哪儿的?”
乐凡微转头看向操场,“最开始我们有两个校门,就在操场挨着马路边的那两个角落。不过其实那也算不上什么校门,因为就是在那儿开个通道而已,连门都没有。”
“后来呢?”
乐凡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操场,“后来学校把右边那道门封掉了,然后把左边那门装上了门。”
乐凡轻笑了一声,“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学校发起了高烧,下午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向老师请假了,走到主席台那儿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想吐,呵呵……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作为学生的责任感,我硬是忍着出了学校才吐,就是不知道在学校外的那户人家见了我那堆呕吐物是什么感受。”
乐凡无奈摇摇头。
“再后来,学校又将那道门封了,然后在挨着操场的那一面围墙中间开了一道门,那道门用了很久,还改修过几次。直到我小学毕业好几年了,那道门都还在用着。这道门是在我考上大学那年修的,在读书的时候我是每年都会来看看的。”
“刚刚吃午饭的时候我不是说我那朋友梁遇吗,以前她妈妈每天中午都会到那校门卖豆腐干,还有一些小吃零食。”
我微微一愣,没想乐凡又突然提起梁遇。
不过乐凡也就是随口一说,然后勾唇笑笑又转移了话题,“那道门修了之后,学校让每个班派两个学生,然后轮流着每天早上在学校大门处站着。”
我疑惑,“干什么?”
“检查学生佩戴红领巾的情况。”乐凡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亦是无奈摇摇头,然后突然问到:“你也去检查过?”
乐凡笑着点点头,我了然。
“那时候我还觉得很自豪,因为每个班只能选两个人啊,所以我特别积极,因为我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我失笑不已。
“不过,这个举动进行了两年就被学校放弃了。”乐凡笑着说到。
“为什么?”我微微挑眉。
乐凡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午间的风吹到我们脸上,可是即使是如此也驱散不了四周压迫的热气,因为即使是风,吹过来的也是热浪。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看着那一排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房间,忽然开口问到:“乐凡,那一排房间和哪一栋楼是用来做什么的?”
乐凡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然后笑着说到:“我也不知道现在是用来做什么的了,我只记得,以前那靠着铁门的左面那一间是以前的小卖部,而其他的大多是老师的宿舍。”
她微微眯了眯眼,“我还记得,小学时候的数学老师付老师就住在右面的第一间,而语文老师龙老师就住在右面的第三间。”
我一愣,没想到她还记得老师的房间。
我忽然颇有兴趣,毕竟能让乐凡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的老师可不容易。毕竟时间那么久了,已经快要二十年了,乐凡却连老师住的房间都还记着。
“你的两位老师都是什么样的人啊?”
乐凡微笑着看了我一下,那眼中几乎是快要溢满的愉悦让我愣了一下。
她轻松有缓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个严格,一个温和。”
我一笑,这样的组合,“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乐凡也是忍不住笑着点点头,“也可以这样说。”
她微微勾唇,“我的记忆里,付老师有一张很正直的脸。”
我微笑,“怎么说?”
乐凡伸手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然后或许是在看着对面的那间付老师曾经住过的寝室。
“就是,你看着他那张脸,就会觉得他一定是个很有原则,很公平很正直的一个人。我记忆里,他和大多数老师都不一样,他的脸不白,而且还有点儿黑,但是总是会像喝醉酒一般渗着红,可是我们从来没见到他身上有过酒味。”
“他从来不抽烟,最喜欢喝茶,总是会带着一个保温杯,也不知道是什么茶,那股子茶香味,上课的时候我们时常会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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