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在他们两个之后终于生了一个和自己一个喜好的儿子,也算是一种欣慰吧。
晚上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看春晚小弟早早的就睡了,苏爸爸和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秋辞坐在椅子上,苏矣年调了调空调的温度,搬了个椅子坐在了秋辞的旁边。
“你放几天假?”苏矣年小声的问道。
“还有三天就要去上课了。”
“时间这么紧迫。”
“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奔波于各大考场了。”
“想好要考哪些学校了吗?”
秋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好。”
“分数差不多就去我们学校得了,到时候还有个照应。”
“看情况吧,我文化课有点差,想着靠美术拉一些分数。”
“不过看样子,你一点也不担心美术呢。”
秋辞一笑,好像是哦,之前是因为自己画的好,所以不担心,后来同学们都进步了,她的画也就没有那么突出了,可是她依旧不担心美术这方面的成绩,而这份安心好像全部都是从陆风白那里得到的。
好像有了陆风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她可以担心的事情,她想着。
陆风白啊!她为什么突然间开始依靠他了。
最后秋辞抵不过困意,打了个哈欠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妈妈和苏爸爸就出门拜年了,秋辞把妈妈留下的早饭热了热坐在桌上就开始吃了起来。
她正吃着的时候,苏矣年也走了过来,倒了杯白开水似乎没睡好,撑着头从秋辞的盘子里捏了个煎饺吃起来。
秋辞把盘子往回收了收:“要吃自己去热。”
“不想动。”他死皮赖脸的又从她盘子抢了一个。
秋辞无奈只好把所剩不多的煎饺贡献出来,两个人一起吃。
刚吃完,就有人来敲门,苏矣年去开门,看见秋玦站在门前手里提着东西,朝里面张望。
没见到人,他才问道:“我妈和我姐在家吗?”
“你姐在!”苏矣年侧着身子,让他进来。
秋辞听见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秋玦,似乎长高了不少:“吃饭了吗?”秋辞问道。
“还没呢?妈出去了?”
“恩,过一会可能就回来了,这里有煎饺吃不吃。”秋辞对这个弟弟还是挺好的,虽然现在是两家人了,但是她觉得自己跟弟弟最亲了,她和秋玦都是这个家庭的悲剧。
“恩。”秋玦很乖巧的坐在桌旁。
秋辞从新给他弄了一份,端过去:“就你一个人来?”
“恩,爸爸和阿姨去了新外婆的家里,我不是那家的人,所以没必要去。”秋玦和秋辞吃饺子的口味很一致,喜欢蘸醋,没有醋一点饺子都吃不下去。小时候秋玦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跟秋辞学的,所以连吃东西的口味也很相似。
苏矣年一笑,坐在秋玦的对面说道:“看来我们两个属于同病相怜。”
妈妈也会带着一家人去外婆家里,只不过苏矣年一次也没有去过。
秋玦却很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可以和妈妈一起去外婆家。”
“真不错,还有妈愿意带你,我妈早就不要我了。”苏矣年揉着发干的脸,慵懒的说道。
其实秋辞看的出来,他揉弄自己的脸,完全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清他的表情,那真实的神情之下,一定是流动着悲伤的。
秋玦没有理他,反而是看向秋辞:“姐,你今年会去吗?”
“恩,明年就没时间去了。”
“这个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好无聊早知道就不回来了。”苏矣年慵懒的说道。
“今年和我们一起去吧,外婆挺喜欢孩子的。”秋辞说道。
谁知她刚说完苏矣年很诧异的指着自己:“孩子,你见过一个过了年就21岁,身高一米八的孩子吗?”
秋辞脸明显的僵硬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孙子辈的,年纪上可以。”
“不去,不喜欢。”苏矣年很坚决的拒绝了。
“不去拉倒。”秋玦似乎很不喜欢苏矣年,可能是害怕他和自己抢姐姐吧。
其实秋玦和秋辞一样,内心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总会胡思乱想而且比秋辞更胜的是,他的悲剧情怀比秋辞更严重,而出现这种情况,多数是因为他在比秋辞更小的年纪接触了这种家庭,也看见了比自己大的姐姐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的原因吧。
所以秋玦看起来比一般同龄的孩子更成熟一点,也更敏感一点。
“你这孩子说话真不中听,好歹你名义上还要叫我一声哥。”
“我没有哥。”秋玦语气真的一点也听不出来友好。
秋辞有些无奈,轻拍秋玦的头顶:“礼貌点,你不承认他是你哥,我可是要承认的,你这样会让人家看笑话的。”
秋玦看着秋辞,没再说话,低着头吃着碗里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