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的喜酒,那真是十全十美,双喜临门。”其实沈曼卿的底细在座的也不是也没有人知道,但人家乐意破镜重圆,还能说人家不好?
徐南渡一把搂过沈曼卿的腰,沈曼卿本来想提醒他正在说话的是谁,结果徐南渡门儿清地说:“托洪总吉言,我们会的,我们婚礼请您一定大驾光临。”
徐南渡开心,要给这哥们发小红花。
沈曼卿桌底下用高跟鞋狠狠踩他,瞎说什么呢?
徐南渡手上把沈曼卿搂得更紧。
周围人的感受: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
徐南渡举着酒杯在场上谈笑风生,无论他走到哪里,有记忆或者没有记忆都是场上的焦点,沈曼卿远远地看着他,心口胀胀的。
他们不敢相信,孙蕙的婚礼,就这样平安的度过。
除了零零碎碎的小差距,没有任何风浪。
这样平静,本来就是一件反常的事。
开车回去的路上,车子是司机在开,徐南渡升起隔音玻璃,后座就成了他和沈曼卿的二人空间。
他耍赖一样地手臂圈住曼卿,在她身上撒娇,像一只恋主的大狼狗。
“我今天表现好吗?”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没想到,你全记住了,一个错误都没有。”沈曼卿说的是婚礼宾客的人名和相对应的身份,那么纷杂的人际关系,徐南渡一次失误都没有。
沈曼卿看着徐南渡,不知道在想什么,灯光倒映在她的眼里,投射夜晚的辉煌。
她忽然问徐南渡,“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吗?”
徐南渡摇头,“不记得,你说给我听好吗?”
沈曼卿隔了两秒说:“是在我爸爸的办公室……”
徐南渡忽然打断她,“卿卿,你骗人。”
“嗯?”
“其实我早就向周围人自己打听过了,就连网上都写着我们两个相识相恋的全过程,你怎么能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你爸爸的办公室呢?”
徐南渡灵活的双手拼命给她挠痒痒。
沈曼卿只能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就是逗逗你,哪想到一眼就被你看破?”
“那你要怎么向我道歉?”
“你想如何?”
“亲我一下。”徐南渡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沈曼卿看着他的动作,看他的手指点在脸颊,似乎要被他蛊惑,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这时忽然徐南渡和沈曼卿的手机同时铃声大作。
徐南渡摁掉手机,恨不是事宜的电话打扰他的好事,沈曼卿看了一眼手机,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
没等她接起来,电话就挂断了。
没隔两秒,手机又疯狂响起。
她一瞬间就明白,大概是有什么急事,着急找他们两。
她接起电话,“曼卿姐!老板呢?在不在你身边?”
那边不等她的回答,就像是一串炮仗一样,一刻停不下来,接连说道:“马上带老板会别墅,没事不要出来露面。”
“公司出事了。”
“死人了!”
沈曼卿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手机没拿稳,掉到座椅下面。
她如遭雷击,她不知所措,她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晚上,也是这样,她的父亲接到下属的来电,向他汇报,出事了,弄出人命了。
她没有亲眼看过这样的画面,因为太愧疚,这个画面在她脑海里盘旋太久,以至于听见苏秘书的声音,就像是在做梦似的。
是噩梦成真了吗?
还是她一直就在梦里,从来没有醒过。
徐南渡看见她状态不对,一把搂住她,捧着她的脸说:“卿卿,卿卿,你还好吗?”
那边本应该在新房缠/绵的孙蕙夫妇正在阳台喝红酒,看着酒店外的夜景,城市灯光一览无余,孙蕙笑道:“徐南渡我不管他是真失忆,假失忆,我都要他一败涂地。”
“不心疼?”
“怎么会,我这不是有你吗?有了你,我心里还怎么装下别人。”女人讲起情话真是可怕,攒了几十年的鸡皮疙瘩都能掉下来。
沈曼卿看着徐南渡关切的脸,忽然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她的声音在发抖,“你不能死。”
她的恐惧压过理智,她终于听见心底有个声音。
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