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是靠这个过小日子的。
苇心很细,她的手法不熟,加之担心被君墨安瞧见,是以当她剥出大约够数的苇心时,精神与身体都疲乏到了极点。
勉力的处理好自己,挪步移到床前,她便一下子趴了上去。
因为失血,她的头晕晕沉沉的,身子更是虚到翻身的力气也没有。
本想就这样趴着,但脚底的冷气,与腹间的冰寒让她强挺着扯过被子将自己蜷了进去。
她蜷的很紧,被子与她的身子紧的毫无缝隙。但纵使她蜷的身上肌肉僵痛,脚底依然向外冒着寒气,腹间也依然如同揣着寒冰。
身寒无解。她很自然的想起了睡梦中腹间的温暧。
那温度让她想起了君墨安的手。
羞臊渐升,她身上的血液再度热了起来,只它们竟也避开了寒气袭人的手足胸腹,直窜脑际。
或是脑间的血过于热裂拥挤,她变得更加的晕沉。
返回的君墨安远远的便觉得小院静的吓人。
心下一惊,腾步便冲到屋前。
屋门还是自己走时的样,他强迫着自己定下来,轻着手推开门。瞧着床上蜷成大虾,只露头部的小人他总算轻舒了一口气。
他一面将东西放到桌上一面冲床上唤着“桑哥,瞧我买了什么好东西。”
“嗯~困……”
晕沉中的吴桑听到耳边有飘渺的声音传来,本能的应了声,人却并没有清醒。
因为头脑的松懈与未醒的懵懂她的声音中夹着少女特有的娇憨,落入君墨安的耳中,便如同最美妙的音符,激得他心波荡漾,唇角更是起了柔和的弧度。
拿着糖葫芦,小心的走到床边,想要推醒她,手却在她肩上的位置一顿。
她原本黧墨的面庞失了光泽,粉润的唇也变成了燥动的艳红。
他心下一惊,顿住的手就势覆上了她的额头。
原本润泽的皮肤像失了水,干干涩涩的,温度倒不算很高,只是比平日热了些。
他知道这是因为她失了气血,身体过虚所致。
早上去镇上时,他特地去问了大夫。对于她可能会有的不适反应心里多少都有了数。
想着买回的那包糖,他便要去煮些糖水等桑哥。
只是未及他动,桑哥便觉出额上的热源有松离的迹像,以头追顶着他的掌心,不停的蹭着。
她的动做如同一只讨巧的小猫,君墨安的眼便起了水样的柔波,轻叹一声,放好糖葫芦,贴着她的后背躺下,以臂护在她的腰间,手覆在了她冰冷的手上。
吴桑因为失血而极度的困乏,但偏偏身体冰寒入骨。整个人睡,睡不得,醒,醒不来如坠混沌,晕晕沉沉。
浮荡间,温热破空而来,顺着它的指引,她寻到了一方温暧的热土。
她飘荡太久,无力抗据这安暧的诱惑。
有了依托,她整个人终于安定下来。为自己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瞧着怀里的小人毫不设防的紧紧的偎在怀中,君墨安不知该喜该忧。
- - - 题外话 - - -
那个苇子,灰土什么滴据说是真实的,君君是个闷闷的大暧男现在也是真实滴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