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分化

真正的Alpha是什么样！”

    颜衡冷笑，坐着没动。

    旁边陆星泽也没动。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却同时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榴莲味。

    姜恺乐脸色一变。他对榴莲过敏，只要闻到这种气味，全身都会不自在。到底谁tm把这消息传出去的？

    “还是这个味道比较适合你。”

    陆星泽微笑，抬眼的一刹那，姜恺乐察觉到一丝很淡很淡的Alpha信息素，无形之中透着极强的震慑力——是在针对自己。

    姜恺乐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颜衡挑眉：“去个人把门关上，请姜少爷出去治病。要是姜少爷自己走不动，就把他抬出去。”

    几分钟后，杨路终端上多了一条来自于陆星泽的消息。

    「谢了。」

    一群人等着闻颜衡的信息素，结果只闻了个寂寞，见颜衡没有要释放信息素的意思，才在私下里讨论起来。

    “颜衡信息素到底什么味儿啊？”

    “听说是冷杉。”

    “啧，不会只有陆哥一个人闻过吧？”

    颜衡端起酒杯，唇角弧度不经意间明显了几分。他的Alpha信息素？那可是连他自己都没闻过，还真得问陆星泽。

    忽然间，身体乏力，颜衡不由伸手撑了下桌子。

    又是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只不过这一次，身体某个部位有了轻微的刺痛感。

    周围还有学生在大声起哄，颜衡最后抿了一口酒，眼中的笑容荡然无存。没过多久，提前离席，去了趟洗手间。

    冰冷的水流不断冲刷着脸颊，非但没有驱走那股异样的感觉，反而让本就灼热的皮肤变得更加滚烫。

    像是身体被按下了某个开关，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涌动着。

    怎么会……

    呼吸受到桎梏，他像是跌进深渊，被无形的力量来回推攘着，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

    颜衡轻轻喘息着，牙齿抵上舌尖，狠狠咬了下去。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在他心上狠狠一划，鲜血立现。

    衣衫凌乱，发丝一根根垂落下来，无规律地贴在耳鬓，脸颊泛着一抹红色。

    这种状态，就像是……上次在视频里看到的Omega一样。

    一种巨大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开来，像是埋在阴暗处的、见不得人的秘密被揭露——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好像在……渴望一个Alpha。

    “妈的，要不是那个姓陆的，哪能让颜衡那小子那么得意！”

    “下次最好别让我逮着他，否则我……”

    门外有说话声传来，颜衡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想离开，然而刚转过身，就看到姜恺乐站在自己面前。

    “颜衡？”姜恺乐明显愣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就注意到空气里弥漫的、Omega独有的香甜气味。

    颜衡强忍住身体不适，二话不说从他身边经过，却猛地被姜恺乐钳制住了手腕。

    “放开……”颜衡的眼神一瞬变得狠戾，说出口的话却软绵绵的，带了一丝哭音似的颤抖。

    “你不会真的是Omega吧？”姜恺乐眼神渐渐变得危险，像猛兽找到了自己的猎物，“要不要标记？哥给你啊。”

    空气中黑咖啡的味道不由分说溢散开来，危险、放肆，极具攻击性和挑逗性，姜恺乐正在疯狂释放他的Alpha信息素，意图引诱颜衡发情。

    在这股气味的猛烈刺激下，颜衡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偏偏姜恺乐还有意无意间控制着自己信息素的浓度时轻时重，就像是在模仿某种行为。

    “姜恺乐你……”颜衡隐忍着心中的怒意，用尽全身力气扣紧拳头，然而还没等到他动手，姜恺乐就被冲进来的陆星泽扼住了手腕。

    “陆星泽？！”姜恺乐猛地抬头，试着挣动臂膀，谁知手腕处那力道竟纹丝不动，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滚。”陆星泽声音淡淡，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你——”

    “今天的事你敢透露出去一个字，”陆星泽漠然对上他目光，“我会让你终生后悔。”

    他眼神冰冷，声音里有着震慑人心的魄力，宛若有一把枪抵在姜恺乐胸口。

    姜恺乐咽了下喉咙，那个瞬间背后竟汗如雨下。他最后看了眼颜衡，不甘心地离开了洗手间。

    颜衡的力气逐渐流失，却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闻到陆星泽的信息素。就像林思楠他们挂在嘴边的一样，是优雅醇正的红酒香，吸一口就醉了。

    如海面下的潮汐，汹涌而来，顷刻间吞没一切。

    ……真好闻。

    在意识彻底涣散开之前，颜衡本能地抓住了陆星泽的军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感觉自己被陆星泽抱了起来。

    “颜衡？颜衡？”陆星泽紧张地唤他，眼中慌乱一览无遗。

    “陆星泽……”颜衡无意识间轻轻唤了一声。

    “我在。”陆星泽低声。即便隔着几层衣服，他都能感觉到颜衡的体温，正与他一点一点融合。

    得到回应，颜衡笑了，有些语无伦次，声音也越来越轻：“难怪他们都说，你是Alpha……信息素这么A，比今天白天还A……”

    听到这句话后，陆星泽的心猛地收紧，身体一片冰凉。

    他藏在心底喜欢了十多年的人，现在就在他怀里，包裹着他的信息素，一点一点地完成最后的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