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陛下如今如此宠爱妹妹,却发现妹妹竟然不是官乐坊的嫣娘,而是侯府的二小姐。这样欺瞒于自己,想来陛下可是不会很是开心。”
唐芸心中惊惧,强装镇定道:“姐姐未免太过自信,陛下又如何会相信你的话!想来陛下对我其情谊深重,可是却还没有临幸过姐姐呢!”
唐菲却是轻笑,“别人尚且不知,我与妹妹却是同住侯府十几年,又怎么会不知妹妹身上肩膀处正有一块莲花形的胎记呢。记得当时父亲还称赞你‘生来异象,必有不凡’呢。”
唐芸这下倒是在唐菲的话下,彻底溃不成军,只大口大口不住的喘着粗气。
唐菲却仍是继续道:“想来陛下对妹妹甚是宠爱,情谊深重,妹妹可万万不要让陛下失望才好。”
顿了顿,复又说道:“想必一会若是有人问起你脸上的伤痕,妹妹已是想好该如何回答了。”
说完,便是放开唐芸,转过身去,继续去欣赏这太液池上风光霁月的景色来。
唐芸站立不稳,只是踉踉跄跄的向殿中而去。
青梅却是不放心:“小主,她会不会……”
唐菲却是笃定的一笑;“放心吧,她肯定不敢去找贵妃告状了。要知道唐芸她现在没有了身份,又坏了身子,失去了一切。她能依靠、能拥有的也只有陛下的宠爱了。陛下的宠爱现在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人生所有的希望一般。她又怎么会冒着失去这一切的风险,只是为了让我受些苦楚呢。”
青梅听闻,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其实唐菲刚才对唐芸的一番对话,便是已经运用了心理学的不少方法。
先是从气势上压制住,待其心神不定了,又在耳边轻声暗示,这才将唐芸一举击溃。
想来唐芸本是想来羞辱一下唐菲,却没成想反倒被唐菲修理了一番。
唐菲心无旁骛,便又吹着秋风,欣赏起远处岸边的风景。
却不知楼船身后下方正有一叶小舟,两个男子正立在舟头,却是将这唐菲与唐芸的一番交锋全都看在了眼里。
小舟紧贴着楼船,正处于船下的阴影处,所以唐菲竟是一直没有发现。
为首的男子沈腰潘鬓,如琼树玉立,水月观音,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泼墨流水云纹淡蓝色周莎袍,神情慵倦闲适。
正是那大云国的君主,文治帝,段仲康。
身后一个男子却是一身黑色暗纹的贴身劲装,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虬虬,皮肤被晒得微微发黑,浓眉剑母,高鼻阔嘴,却是那领兵出征刚刚班师回朝的常胜将军,卫无疾。
两人在乘着一艘小船,在船头迎风而立。
段仲康却是向着身后的卫无疾笑道:“看吧,无疾,我说你妹妹举办游湖宴,请你一起来,你却不来,若是不来,岂不是要错过这样一出好戏!”
复又抚掌笑道:“这忠义侯府家的两个姐妹着实有趣,真是妙哉,妙哉。”
听他所言,分明早就知晓了俪宝林的真实身份,却是不曾表露,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怒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