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没有说话,而他快走几步,站在她面前,耐心的等着她。
“姜南归。”
“我在。”
“我们这样也算共白头了吧?”
姜南归笑的温柔,雪花落在两人身上,头上。
“算,而且我们会白头的。”
江暖渔点点头,她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
江暖渔抱着两捧花,艰难的开了门,刚把花放好。
门铃就响了,她透过监控看到是秦黎,想来是听到她开门了吧,她过去打开门,把秦黎拉了进来。
“一个人在家,好冷,我们一起睡。”
“好。”
她冬天一个人缩在被窝里,睡觉冰凉,一晚上手脚也是冷的,暖不过来。
秦黎知道,所以来陪着她。
“雪挺大,我回来时候,地上的雪还挺厚。”
“是啊,要冷上几天了。”
两人换了睡衣,随意洗漱过后,躺在被窝里。
两边得台灯开着,屋顶上的次灯撒下来,很是柔和。
两个女孩靠在靠枕上,小音响里开着柔和的音乐,床上堆着几本小说,封面漂亮的很。
“小渔,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盖好被子,不要踢被子,外面太冷了容易感冒。”
“好。”
“晚安,小渔。”
“晚安,阿南。”
江暖渔将电话挂断,被子搭在她的腰上,捧着一本古言,看着很是入神。
“我等你回家。”
“你是国家的,下辈子是我的好不好?”
江暖渔随手将书合上,手里抱着纸巾盒,擦着鼻涕眼泪,声音哽咽。
“这也太虐了,…男女主…死生相隔,配角死的死,离开的…离开。”
“这个作者也太缺德了,给她寄刀子了。”
秦黎的手机放在一旁,看着天花板发着呆,听到江暖渔这话,歪了歪头。
拿起那本书翻了几页,看了看封面,小心翼翼的抬头:“作者叫兰州。”
“暖暖,那个是我的马甲。”
江暖渔使劲洗着自己鼻涕,抬起那双哭的发红的眼睛,震惊的看着她。
“你写的?”
秦黎低着头在手机上捣鼓着,把作者专栏给江暖渔看,和账号。
江暖渔扑在秦黎身上,哀嚎着,活像秦黎是个渣女,骗她身心。
“秦黎,你个杀千刀的,我给你寄刀子。”
江暖渔摇晃着秦黎的肩膀,控诉道:“你知道他们有多惨吗?你作为亲妈 你忍心吗?”
秦黎被摇着脑浆里都快被摇匀了,连忙阻止这个颠婆。
“停,别摇了,我给你出甜甜的番外。”
“真的?”
见秦黎认真的点头,江暖渔放心下来,谁知不等秦黎开心,下一句堵住了她。
只见江暖渔掀开被子,将散乱的几本书,收好放在书架上。
端起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和键盘,散热架等,放在秦黎的腿上。
“写吧。”
秦黎看着惊了,喊出声:“现在?”
江暖渔点头。
“现在一点了,我还活不活了。”
秦黎崩溃了,但是没办法读者是自己闺蜜,不写江暖渔就要一副要杀她的模样,她真的怕,如果不写今天晚上,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她真的好难。
键盘敲击的声音回荡在屋内,江暖渔托着下巴看着她,认真码字的样子。
真好啊,她有甜甜的番外可以弥补她的心灵。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
江暖渔支着脑袋看着这人,渐渐眼皮沉了起来。
躺在枕头上,不知何时已经与周公约会了。
夜里的雪不知何时停了,天空的夜色被掀开一角。
秦黎伸了个懒腰,保存好存稿,伸了个懒腰偏头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江暖渔磨着后槽牙。
强忍着将她被子掀开,叫她起来的冲动,睡呗,谁能睡过她,活爹。
秦黎合上电脑,将东西放在书桌上,放轻脚步将江暖渔那边的台灯关上,上了个厕所。
也打算睡了,她可以睡到自然醒,江暖渔不行,她要上班的。
闹钟声响起,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连忙将闹钟关掉,看着睡的昏天黑地的秦黎,轻叹一口气,还好没有吵醒。
让她多睡会,毕竟昨天她熬夜了。
这样想着她换了身衣服,洗漱好,锅里煮着小馄饨,蒸笼里放着包子,和两颗鸡蛋。
她在洗手间争分夺秒的化着妆,内心的烦躁盘旋在心中。
真冷,她不想上班,她想发疯,想睡觉。
内心的想法,丝毫不影响手里的动作。
收拾妥当,她快速将自己的那份饭吃掉,喝点最后一口豆浆。
厨房的锅里设置着时间,让秦黎醒来吃饭不会是冷的,台面上贴着便利贴,上面是嘱咐着秦黎的话。
江暖渔提着包,戴好帽子,口罩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吹来,袭向客厅,让她打了个哆嗦。
好冷。
入眼可见的一片白,枯树,屋顶上,似是披上一层白衣,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留下一串脚印。
车库门打开,雪簌簌落下,车子从车库里开出,离开了院子。
徒留一片安静。
街上的车辆并不多,想来是因为下雪的缘故,雪天路滑大家改了交通工具吧。
江暖渔到的时候,局里大伙拿着工具清扫路面,江暖渔停好车,将东西放好。
去工具房找到工具,也加入了这清扫的队伍里。
白末凑过来,对着几个女生:“这些活,我们大老爷们来吧。”
王也一胳膊肘怼在白末腰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王也揽着他肩膀:“你还挺怜香惜玉,不怕告诉你对象。”
“不是,那不一样 ,这姜队请我们吃饭 当然得照顾小江了 ,有小江了,就不能厚此薄彼呀。”
正说一个雪球砸在他头上,雪花撒到他的衣服了,他转身一看原来是副队长何常。
他弯腰抓了一把雪,团出拳头大小的雪球砸向何常,谁知何常一蹲下,还欠揍做着鬼脸:“哎?打不着,打不着。”
一声怒喝从何常身后传来:“白末 ,何常。”
何常转过身去看着局长一头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砸了个正着。
那当然是局长 ,可是又不敢。
扫雪成了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