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了一样,好像根本听不到,也没给丁点反应。
最后聂诵在说得口干舌躁之后终于自己萎了,“太子,请您相信,聂家永远是您的后盾!只要您振作起来,聂家随时为您冲锋陷阵!”
最后表达了一下决心,聂诵离开了,“太子您歇着,臣告退!”
走出门后还不忘细致交待徐武,“侍候好太子,今日书房之事切记不可传出太子府!”
“是。”徐武亲自送聂诵登上马车离开后这才重新回返。
此时坐在床上的赵祈赫哪里还有半点呆滞的样子,“人走了?”
“是,属下亲自送聂丞相上的马车。可是殿下……”徐武真的很疑惑,那可是亲舅,而且没了太子的话他们什么也不是,这必须妥妥地一个战壕里的。所以太子还有必要演戏骗自己亲舅吗?
可是他问了个开头,又赶紧把剩下的咽下去了。太子最近的情绪不好,他还是别触霉头的好。
谁知赵祈赫却主动解释了,“你觉得本殿没有必要去骗他对不对?”
“……呃,是。属下觉得,就算所有人有可能背叛殿下,丞相一族也不会背叛的。”
赵祈赫扯开手上的包扎,随意看了一眼便甩开了,这点小伤还用得着包?
“不是有没有必要的事,而是只有连自己人都骗过了,敌人才能骗过。”
如果他的过去但凡少坎坷一点,他都有可能地熬不过这次的失利。
但庆幸的是,他坚忍的心性果然值得信赖。
就像聂诵所说,他目前还是太子,那么他还着什么急呢!
“传消息出去,就说太子受打击太深一撅不振终日沉迷……美色了。”
他是他爹的儿子,传他像他爹一样也沉迷于美色了,可信度至少增至九成。
徐武抱拳,“是。”
“嗯,下去吧。”
“是。”
“传南佑近前侍候。”
徐武都退到门口了,因为这话又停住了,抬头,不敢隐瞒,“殿下,南佑有孕了。”
嫁了人,有了孕,这事儿很正常,但放到南佑身上就有点不正常了。
南佑嫁人之前可还跟太子身边侍候呢,那书房传出来的旖旎动静要说是探讨文学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所以,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如果是太子的……南佑嫁人之前可是跟了太子有些日子了,如果能有孕还需要等到嫁人之后?而且南佑总该知道吧?如果是太子的,她会放着一步登天的机会不要还跟一个没落的骆家庶子?
可如果是骆烨的……太子这么叫一个别的男人的女人近前侍候不合适吧?
赵祈赫默了。就在徐武以为他已经改变主意的时候,却听他说道,“传闻太子受打击太深一撅不振终日沉迷美色了嘛!那么这美色如果是平常款的那多不可信!别人的女人好,别人的女人才能让传闻中太子的形象更塌。就南佑!”
而此时的南佑正在自己屋里和一个男人见面。
男人瞪着南佑的肚子恨不能瞪出火来,“你怀了他的孩子!你居然怀了他的孩子!你找死!”
男人伸手便掐南佑的脖子。
南佑飘身躲过,“二殿下,这孩子不会生下来的,我发誓!”
眼前的人正是让太子的人一顿好找的二皇子赵祈鸿。
瞎了一只眼的赵祈鸿的确出了城,但他很快又换了装扮回城了。倒不是因为担心老婆孩子,而是那口气还是没出尽,他不甘心就这么离开盛京。
灯下黑的原理,再加上南佑这个里应,太子的人还真就没发现他们正在找的人就在身边。
赵祈鸿穿着柴夫的衣服,刘海流的特别长,并没有像其他瞎眼皇子那样特意戴上眼罩遮盖。他的身份是偶尔会给太子府送柴送炭的山民,一身破烂的装扮,坦率自然地从锦卫面前走进走出,竟没引起怀疑。
他潜伏在太子的周围静等翻身的机会,可机会还没来他却等来了南佑的显怀。这对他来说不亚于背叛!
“发誓?你以为我还相信那些吗?既然不会生下来,你现在就给本殿打掉!”
南佑不想解释自己的心思,正跟赵祈鸿纠缠着呢,她敏感地听到了远在门外的脚步声。
“不好,我师傅来找我了,你快走!”
床铺之下就是一个秘密通道,南佑不给赵祈鸿反应的时间,一手扳开机关,一脚就把人踢了下去。
南佑掩藏好一切,转身外走,“啊,师傅?”
徐武从她的肚子上扫了一眼,“殿下传你过去侍候。”
南佑表情变都没变,“是。”
……
密道之内赵祈鸿快速出了太子府,虽然安全了,但他并不安心。
南佑现在也许还能帮他,但如果孩子大了以后呢?她会不会因为孩子而改站到太子那边?
他不能再这么默默地潜伏下去了。
正这么想着,他看到了前边拐角一闪而过的聂诵的马车。
啊,舅舅!
也许那时候在他和太子之间,舅舅选择了太子;但现在这种时候呢?在太子一撅不振丧失斗志之后呢?
赵祈鸿微微一笑,悄声跟上了聂诵的马车。
太子砸书房的动静那么大,如果他不是听到了又如何敢大白天现身找南佑。
舅舅这也是被那样的太子吓着了吧?这回他们甥舅两人可是有话说了。
……
萧江灼感觉又是自己挖了坑自己跳了进去,简直都要蝉联每日坑自己最佳了。
娘子妒嫉自己,娘子嫌事业做的不够大不够产生让世人仰望的效力,所以他递了梯子让娘子爬得更高。
娘子果然对他感激倍深,每天定量吃的红酒梨都会让一块给他了呢!他很欣慰,然后……就没了。
娘子因为他递的梯子更忙了,除了吃饭睡觉,他已经基本见不到娘子了。
而即使是吃饭和睡觉,他也没有多长的时间跟娘子亲亲我我。吃饭的时候,娘子很饿,狼吞虎咽的状态让他都不忍心说话打扰,而等娘子吃完,人家立马又去忙了。
睡觉更是,进门就闭眼,躺床上就睡着,洗漱都得他全程抱着来。这原来人清醒着吧,这些事儿都是情趣,他乐得每天都来;可现在人睡着着,累极了偶尔还打呼……他要再能产生情趣就见鬼了!
这种明明有老婆却还要靠五姑娘的日子他真的过够了!
某日萧之夭吃完早饭抬腿就要走的时候,萧江灼发作了。
啪一声放了筷子,声音响的就差把桌子拍烂了。
萧之夭正要起身的动作停住了,“怎么了?大清早的你生什么气?我刚才忘喂你吃红酒梨了?”
她也知道最近忙,所以严丝丝和阿宁嘱咐她不要因公而忽略了家的时候,她很是听进了心。
这两人处感情嘛,时间长了总会因为太熟悉而产生或多或少的疏离。看看现代,有多少共过患难的有情人却因为没熬过同富贵而一拍两散的?
所以她每次都利用仅有的私人用餐时间和萧江灼亲密互动那么几下。萧江灼是个好哄的,喂个红酒梨都能傻乐呵一整天。
突然见萧江灼这么一拉脸,萧之夭本能地就先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忘了投喂。
于是听了萧之夭话的萧江灼脸更黑了。
看来是时候重振一下一家之主的威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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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乔的花花~我编个花环戴起来啊戴起来~又想去弄个大波浪了…可是头发有点焦了又想养养。人生好累,但还是要围笑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