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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现在当然是干活了。”
说着朱长安抬头看向窗外喃喃自语:“现在我只希望能够尽快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说罢他便唤来门外的侍卫,吩咐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等雨停了离开驿站前往受灾的地方帮忙。
傅荣看着他不同以往雷厉风行的样子,心中莫名得有些欣慰。
不过半刻钟,所有东西就都被收拾妥当。
五个时辰后,天亮了,雨也渐渐停了。
朱长安也带着众人启程前往决堤的地方。
距离河堤还有一段距离,便看到了卫所的人已经在那里忙碌起来,甚至还有不少百姓也在周围帮忙。
看到这一幕,朱长安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至少目前来看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
就在这时,府伊和卫所的将领也注意到了他们一行人,连忙过来行礼。
“参见殿下。”
“两位快免礼,堤坝修复的如何了?”
“回殿下,决堤处已经修复了大半,再有一个时辰应该就能完工。”府伊回道。
“真的吗,没想到你们这次动作挺快啊。”朱长安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殿下谬赞了。”
“这次多亏了卫所的兄弟们,否则仅凭我们府衙的力量恐怕无法完成这项任务。”府伊说道。
“卫所的兄弟们也辛苦了,待此事结束后,孤定会上报陛下为你们讨赏。”朱长安看向一旁的卫所将领说道。
“多谢殿下!”卫所将领连忙行礼道谢。
一个时辰后,堤坝终于修缮完毕。
看着重新修好的堤坝,众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朱长安看着眼前的河堤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一旁的卫所将领立马注意到了朱长安的异样,便开口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问题?”
“孤怎么觉得他和之前长的不一样了。”
“我记得你之前修缮堤坝的时候.......”朱长安犹豫的说着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了。
“殿下,之前那处河堤已经修缮完毕,和现在所看到的不一样也是正常的。”卫所将领解释道。
“而且之前修的是南侧的,现在这里是北侧的。”府伊接着说道。
南北不分的朱长安顿时陷入了沉默,随后尴尬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三天后。
最难的前期工作已经结束,朱长安准备写封信给他阿爷然后过两日就带着人离开。
申时。
府伊来了。
他毕恭毕敬地给朱长安行了个礼。
“府伊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听闻殿下要走了,臣和蓝将军专门准备了一些酒菜为您送行。”
“哦?那孤就却之不恭了。”朱长安见状微微一笑,答应道。
随后朱长安便与府伊和蓝将军一同来到驿站附近的酒楼。
一路上,朱长安心中感慨万千,果然灾难在一般情况对上层影响不大。
酒桌上,三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气氛十分融洽。
“殿下,您可是有什么心事?”喝着喝着蓝景见他似乎想说什么便开口问道。
“孤确实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们只修了南侧,明明北面的堤坝更需要修缮啊。”
蓝景和府尹对视了一眼,随后还是由府尹开口道。
“因为我朝国都在南...若南侧决堤后果不堪设想所以.....”
听到这个回答,朱长安顿时恍然大悟,看来自己还是经验太少,考虑问题不够全面。
“原来如此,孤明白了,今日真是多谢两位大人款待。”朱长安举起酒杯,向他们敬酒道。
随后,三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直到夜色渐深,朱长安才起身告辞。
当晚,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脑海里满是这几天发生的事。
最后望着漆黑的屋顶,心中思绪万千。
“那北侧也不能不管吧。”
于是他翻身下床点亮烛灯,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殿下......”睡在他身旁的傅荣被吓了一跳。
“你先睡吧。”他头也没抬的回答了一句。
傅荣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他倒了杯水默默的守在一边。
过了半个时辰,朱长安才放下笔,吹灭烛火,准备继续休息。
次日清晨。
朱长安将信交给李麦让他安排锦衣卫加急送去京中。
“殿下今日就走吗。”傅荣问道。
“恩,我们启程去南阳吧。”
“我保证这次我绝不会乱窜了。”
傅荣听罢无奈的笑了笑,就假装装作相信了,随后他们便离开了驿站。
————
一天后。
御书房。
朱元璋看完新送来的信件一脸无语。
“这小子还真是......”
“标儿,看看你家小祖宗新出的什么鬼主意。”说着便使了个巧劲将信丢到朱标怀里。
朱标接过信仔细读了一遍后,也是哭笑不得。
“父皇,那这次.....”
“修,给他修,真不知道他是咋想出来的,咱倒要看看他的陵寝修在黄河北侧到时候要是被水淹了他会是什么表情。”
“这...父皇圣明。”朱标忍笑说道。
“不过那小子说的话也有点道理,北侧修缮堤坝的事还是要做起来的。”朱元璋沉吟片刻后说道。
“父皇的意思是?”朱标闻言一愣问道。
“你回去就把工部尚书叫过来,让他组织人手去干。”朱元璋淡淡道。
“是孩儿这就去办。”朱标闻言行礼道。
“对了顺便让他把户部尚书也叫过来,最近各地的赋税问题比较严重,让他们去商量一下对策。”朱元璋又补充道。
“是。”朱标随后便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五天后。
一三八九年(洪武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九日
朱长安一行人终于到了南阳。
南阳县,河西村。
虽然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但是因为提前派了人去和村长打了招呼给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