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昕月觉得不对劲,低头朝桌下一看,只见余伊一条腿架在商盛膝盖上,商盛双腿夹着她的腿,左手还勾着她的腰。
再一看他们的餐椅,椅背都撞在一起了。
桌上两个人一本正经,桌下三条腿牵四挂五。
不是商盛没反应,原来她磨的是余伊的脚,钻的是余伊的裤管。
余伊大概以为是商盛在撩她,在桌下一个劲地掐商盛的大腿。
商盛面不改色心不跳,跟商百惠聊得欢。
发现这件事后,黄昕月五官都扭成了麻花。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她需要冷静一下。
“我也去!”余伊正求解脱。
高级餐厅,洗手间都是一处景,自然清香,没有一丝异味。
黄昕月对着镜子补口红,看到余伊出来,好奇地问:“商太太,温婉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做的?”
余伊面色一沉,当场否认,“不是。”
“不是?”黄昕月上网,也关注华人圈子,消息自然不会闭塞,“那孩子要是生下来,就是商盛的长子,保不齐商太太的位置要易主,换做是我,我也做!”
头顶的空调冷气太足,吹得人全身发冷。
双手碰了水,更冷。
“黄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谣言止于智者,兴于愚者,这个道理不会不懂。”
黄昕月冷笑,“你当我乱说?我可不是乱说的,温婉是来佛士酒店的常客,肚子就是在这里大起来的。”
余伊不愿意多说,洗完手准备走。
黄昕月一把拦住她的去路,非要告诉她,“在新市,谁不知道温婉是商盛心尖上的人?有聚会,商盛每次推脱都是同一个理由,哪怕勉强出现了,坐不了几分钟就要走,还是同一个理由,温婉在,要陪她。”
“那你明知道他有温婉还上赶着追他?”
黄昕月懵愣片刻,被问着了。
“你想坐商太太的位置,排队去,我后面是温婉。”
一盆叫羞辱的冷水劈头泼来,黄昕月的脸色一下子由白转黑。
傲娇的高门小姐,第一次被人羞辱。
她二话不说,扬手甩了余伊一耳光,“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余伊脸上火辣辣地疼。
背叛的痛,欺骗的恨,愚弄的怒,在她身体里捻揉成丝,化作一股力量爆发出来。
打!
餐厅里,女经理慌慌张张通知商盛,“商总,您太太……您太太打人了……”
商盛瞳孔一紧,沉声问:“在哪?”
“女厕。”
商盛跑在前面,商百惠跟在后面。
洗手间门口围满了人,里面哭声震天。
商盛拨开人群,看到余伊半边脸又肿又红,嘴角还带了血,他整个人都快炸了,“黄昕月你找死,出来!”
余伊冷静而又清醒,一撇头,避开商盛摸过来的手,“她出不来。”
黄昕月双手扶在门框上,双腿打着颤,走一步,晃两晃。
头发凌乱,鼻血横流,模样狼狈不堪。
哪里还有名门闺秀的风范?!
商盛愕然。
商百惠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着急忙慌地上去搀她,“昕月,你……你还好吗?……”
回头,对着余伊破口大骂,“余伊,你是不是想害死阿盛?你惹大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