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将唇咬出了血,接着重新倒在地面上,抵着地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是白石,终于决定秋后算账了。
白石沉着脸,一下一下地抽在她的背上,旁观行刑的戒律堂一干人皆是大气也不敢出。
待五十鞭抽完,他丢开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接下来该怎么办?”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扔下山!”一人阴恻恻道,正是堂主手下黑虎。
刘阳低眉思索了一下,瞬间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没脑子的蠢货,还不快去找个女人伺候她?!还有,刚刚应鞭五十那句话他娘的是哪个人说的?!”
难道白石身为堂主还不知晓惩罚的规则吗?既然明知故问定然是不想惩罚她又想找个台阶下啊!
她今天要是死了,他们都得玩完!刘阳自以为揣摩透了堂主的意思,连忙使唤人去找个女人。
戒律堂没有男人,只能出此下策了。
……
第二天程清河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她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洁的手臂,身上的绷带早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柔软的白裙,对了,她的乾坤袋!
她腾地起身下地,后背却瞬间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般,痛得令人头皮发麻。
嘭地一声,她脚下一软扑倒下床。
却在这时一个扎着双辫的少女走了进来,见状连忙搁了手里的脸盆上前扶起她:“你后背受了伤,起码还需要躺几天才能下地的。”
“我的东西在哪?”程清河闪电扣住她的脖子,对于如今的她来说,乾坤袋和刘老四是她唯一还拥有的,也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了!
女人艰难地吸了一口气一愣,睁大了眼睛,接着一手匆忙摸进自己口袋里将一个四四方方的布袋提了起来。
“咳,你说的,是这个吗?”
是它,程清河松开手,接住了乾坤袋,接着面无表情着坐回床上,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一个幻觉。
“我叫钟意。”她自我介绍到,丝毫不介意自己刚刚被那样被威胁对待,反而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采。
她看着程清河目光灼灼,她就是戒律堂找来照顾她的少女,原本是离山下稍远一些的村落里找来的。
听她聒噪的竹筒倒豆子一般道出自己的出生来历,程清河不禁挑眉,却见她眼睛一亮,更加兴奋。
“程清河,考校要开始了!赶紧出来!”刘阳推门咋呼道,作为这一届收继大典唯一一个出逃犯,又加上白石的另眼相待,他自然要对她多加关心。
“我不会参加考校!”她淡淡道。
“啧,这可由不得你!”刘阳不同她废话,连忙扯了她去。
刘阳三大五粗惯了,哪里还能体贴她的伤势,当下扯得她伤口崩裂,鲜红的血逐渐浸透了粘在背上的药草。
第三关的考校是比术法,但是内容年年更换,但唯一不变的是可以团队协作。
刘阳踏进殿门,扯得她一个踉跄,里头挤满了人,听见动静,纷纷回头往他们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