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飞去的程清河,又看了看含笑凝视着的白石,也知道了那人便是他苦苦找寻的人了。
“少主,那只白色的小东西,您看看看起来像不像是何家的族宝乾坤袋?”他眯了眼睛道。
而何家的底细,作为白家总管的他知晓得一清二楚,她并非何家的女儿。
白石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又没有在听他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没事,由着她。”
语气没由来地倒像是宠溺。
不用他吩咐,底下人自觉地控制着船,马力全开朝程清河行驶过去。
这,由着她?他这意思,是想……白釉自觉明白了他的打算,开始打起了算盘,族宝在外人手中可不是一件小事,虽然何家已经败落,但是好歹曾经辉煌过,甘休不甘休另说,白家出面的话怕是有欺压小族的嫌疑,不如私下以物易物?
……
这边白釉想白了头发,那边却有人悠闲自在,他乘着一条简易木船飘荡在海上,说是木船,不过是将三四十只空椰壳串了放置在一整块的树皮之下绑了。
而和白家的游轮相比,他的简易船只倒是离程清河更近。
此刻夜幕早已降临,但海里一片繁星般闪烁,深蓝色里仿佛掺了无数的星光,犹如身处银河。
风平浪静。
他在海中已经飘了一天,但是到现在也没有龙虎山的人来接,当下听见身后水面扑通一声,他便笑了一声伸出手。
“你来了?”接着等着极喜爱他的那只海鸥主动钻到他手下撒娇。
咕噜一声,水面冒出气泡。
景枭遇转过身蹲在船沿,将手张开放入水下,下头迟迟不见动静,莫非不是它?这么想着,就见水下涌动,有什么东西冲着水面而来。
唔,应是它才是,待那物一触到他的掌心,他便一把将她拉出水面。
哗啦……肤如凝脂,眼如皎月,乌发红唇,她破开水面,激凌凌四溅的水花晃痴了他的眼睛。
“你,是谁?”他有那一瞬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程清河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介意同船吗?”
同,同床?咳,他呆呆地点头,待反应过来,他立时后退坐在另一端,对着她莞尔一笑,手心却悄然摸着佛珠默念了一段清心咒。
他主的是佛修,虽无须剃度,但他师傅这类老一辈的佛修都是不近女色,孤寂终老。
但是,从他见到她的这一刻起,他们注定纠缠不休,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程清河顾自爬上了伐子,一阵摇晃之后,又归为平静,她端坐好,这才打量起了这人。
景枭遇长得很好,清艳无双的好,却又不存一丝女气,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名词居然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但是事实却是如此。
“不知道怎么称呼?”
“程清河。”
“我姓景名枭遇,程道友应该也是参加龙虎山试炼的道修吧?”
彼时程清河正挽着发去水,闻言愣了愣看着他:“你也是?你试炼去的是哪家的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