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站在她的房门前,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定敲门,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开了。
里头空无一人。
“洗脸,洗脸。”嘟囔声传来,打脚下一看,一只小巧玲珑幼马似的小兽跌跌撞撞一头撞上了他的小腿,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景枭遇,你怎地长这高了?”它用蹄子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嫩得像春笋般的角粉红粉红的,“门也这高了?”
景枭遇表情有瞬间的石化,枉费了准备了一小时的兴师问罪的说辞,看着眼前这一半透明小兽也有些哭笑不得。
“哟,这站在门前是做甚呢?”刘婶刚刚提溜着菜上来,见景枭遇站在程清河半开的门前不知道干啥,好奇一探。
景枭遇连忙关上了门。虽说这是在龙虎山,不是在什么尘世,但是他就是莫名觉得这般奇怪的事情给旁人看见了不好。
本来还不觉着什么,但是她看他瞬间关门的样子,怎么瞧都有种心虚,不由更加好奇了。
“你俩干了什么不许人看嘛?你婶儿也是过来人,有什么事儿婶儿保证不往外说。”说着大脚得得得就来了。
“没什么。”景枭遇笑了笑,挡在门前。
“啥好东西,还不兴看一眼么。”刘永容埋怨地看着他,上手掰他的肩膀。
景枭遇是个老实人,被她推搡接触了反倒觉得不太好意思,不大妥当。
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开了,一身人形的程清河站在门后好奇的打量他们。
“你们,找我有事?”
“没什么。”景枭遇后退至一旁:“早先有人唤我们去栖雙峰修习功法,我看你迟迟未出门……”再看她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娇嗔,心头不由涌起一阵失落,至于兴师问罪的事情,早已经被他忘到脑后了。
“富人家的孩子就是养得娇,像我们家芳芳天不亮就起了,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刘婶暗暗剜了她一眼,扭着肥臀去了。
“你,得罪她了?”再听不出来她语气中的挖苦之意那才是太过迟钝了。
程清河摇摇头,自顾洗涑去。
待日上三竿的时候,二人才到了栖雙峰,却见殿上跪了一地的弟子。
“是弟子迟了。”二人屈膝跪下。
“唔。”坐于上首的苏翎沉咛了一声,还未等他出声,几上方才还赌气的绿毛鹦鹉立马扑腾着翅膀大笑道:“你看罢你看罢,我都说过我去叫过了,没有偷懒,他们自己都承认迟了的。”
“罢了,是我错怪了你。”苏翎一脸拿它无可奈何的模样,接着坐直身体,对着二人道:“念在你们初犯,下回便早些罢!”
“是。”
众修皆是松了一口气,却因为他们的珊珊来迟跪了一早上,心中不免有些怨念。
“下去吧!”
栖雙早已经根据灵根的不同赐了功法,由往届的师哥师姐分别领着修行了。
何火火起身出去之前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饱含的东西太多,多得她都看不透。
苏翎朝二人挥手召至身前。
“景枭遇,金灵根,十分罕见,可是佛修?”他循循善诱的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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