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了起来。
“你要喝什么茶叶?”接着拾了桌上的干布甩在肩上,看起看倒像是伙计,但是他的肩膀很宽,总让她有种不搭调的错觉。
“白开水就好。”程清河若有似无地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看前路,前面是一个往下的很陡的坡道,同样是弥漫了青草。
“你的茶。”哒地一声,桌上搁了一杯,茶老板就近坐下了,看起来还十分好睡。
“姑娘是要去南陲李家去?那里闹鬼。”他直截了当道。
“闹鬼?”程清河挑眉:“怎么说?”
“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茶铺子,李家全死光了以后,这一年里走进南陲的没有一个能出来的。”
“哦?那不知道老板怎么在这里开了一间茶铺,生意好么?”
说到生意,茶老板叹了一口气:“我祖上是李家的旁枝,虽然李家倒了,但是我的根在这里,不想离这里太远,所以就在离李家最近的地方开了这么个铺子,每个月总有一些不怕死的来求财或者求其他的人来探访南陲,日子也算过得过去。”
李家的旁枝?那么也对李家灭门案有所了解了。接下去程清河又问起了李家的事,茶老板是知无不言,说完了又提出要亲自送她去南陲里头的事情,毕竟他知道的李家如今就剩下他这颗独苗苗,还算了解。
“那就麻烦老板了。”程清河轻轻地笑笑,接着站起身来。
“哪里的话。”这人殷勤地去关了门,接着邀请程清河跟着他走。
下坡之后是一处深渊,木制栈道悬在半空之中摇摇晃晃,手腕粗的铁链从这头一直延伸到看不清的黑暗之中。
“这条栈道是在明代就开始修了,也不知牢固不牢固。你若是个道修,探探路可好?”
程清河的目光一直扫视着栈道固定的地方,别说它虽然年代久,但是耐用,她点点头,踏了上去,脚下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
“大概多少米?”程清河想起来一般,回头看他,他仿佛没有料到她会回头一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从善如流地说道:“大概五十来米罢,你要是害怕,可以尽快跑过去。”
“好。”她回头往前走去。
像是一列火车,毫不犹豫地穿进了一口隧道之中。
脚下吱呀晃荡,木桥上木板老旧腐烂,挂着青苔,偶有断裂缺失,走在一片白雾茫茫的时候她脚步一顿,细听了一会儿,果然才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人了。
可见范围只有那么一块,山野间的早晨总是被迷雾掩盖。
“茶铺老板?你在吗?”她隔着灰烟问道。
四下静悄悄的,犹如一潭死水,老板站在桥边靠着木桩数了数时间,待那头真的再也传不出来声音的时候,他才站好,渐渐朝桥中心走去。
“人呢?你能听见我说话么?”老板喊到,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但是脸上浮现了狰狞的笑意。
待行到栈道中央,却见上头空空如也,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