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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好像也没有想杀排骨的意思,他应该只是想把排骨擒住而已。
我转头向站长问道:“这节车厢里有人?”
站长笑了一声道:“货车车厢哪儿来的人?”
我指着行李上的脚印道:“这么多脚印哪儿来的?你们搬运工都光着脚丫子往车上搬东西啊?”
我一进来,就看见行李的外包装上留着不少脚印,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光着脚在行李堆上跳了半天。而且,脚印看上不去不大,不是十来岁的孩子,就是一个女人的脚留下来的痕迹。
我不等站长说话,又指着车厢上的抓痕道:“这些手指头印是谁挠出来的?你别告诉我,我的狗还长了一双人爪子!”
“这个……”站长也懵了。
这时候,有个工作人员的脸一下白了,哆嗦着嘴唇,拉了拉站长的衣角:“站长,站长……车厢里还有一个人体标本……”
站长顿时火冒三丈:“放屁!一个标本还能站起来啊?”
“那个标本没了……”工作人员说话间已经带起了哭腔。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车厢角落里确实有一个敞开的玻璃箱子,里面还盛着半箱子水。
站长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标本呢?”
“不知道……”工作人员的眼泪都淌下来了。
有人战战兢兢地接了一句:“说不定,是让那狗给吃了。”
有些人,在遇到难以理解的事情时,总会抓出一些牵强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这可能也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对对对……说不定让狗吃了。”站长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赞同道:“肯定是让狗吃了!”
“你讹人哪?”我一点儿没有配合的意思:“我这狗有多大肚子,能把一具尸体吃得一点儿不剩?你当那是吃馒头呢?”
我话一说完,站长的嘴唇都青了。
我干脆指着他鼻子说道:“你他么活这么大岁数,没听说过诈尸啊?我可听说,僵尸蹦起来之后头一件事儿,就是找血喝!整个车厢里就我的狗是活物,它不找狗,还找谁去?”
“别胡说八道!你说诈尸了,那尸体呢?尸体哪儿去了?”站长还在嘴硬,可是两条腿却已经站不稳了。
“你问谁呢?你当我是茅山道士啊?”
我拉起排骨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才回头道:“我也不找你们要钱了,免得沾了晦气。我跟你们说,你们赶紧报警吧,免得僵尸出去咬死人,你们可就不是赔点儿钱就能了事了。”
这下站长彻底跪了。
我拉起檀越几步出了车站,直到我们上了车,檀越才说道:“向排骨动手的,应该是个人。”
“我早看出来了!那家伙应该有点儿怪癖。”
“我从进门直到离开车厢都没闻见半点儿福尔马林的味道。我估计那个玻璃箱里装的肯定是水,所谓的人体标本,只不过是个有点儿怪癖的活人。至于,他为什么要躺在水箱里装标本,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估计,那人醒过来之后,发现排骨不是一般的野狼,就生出了据为己有的念头。结果一场打下来,他不仅没擒住排骨,反而因为火车到站,不得不提前遁走。
我现在虽然没空去追那人,给排骨报仇,但是不妨碍我故意给他找点儿麻烦。只要那个站长被我撺掇着报了警,警察肯定能通过附近的监控录像把他的去向翻出来。
警察未必能抓住他,但是给他找点儿麻烦还是可以的。”
檀越看着我,摇了摇头:“睚眦必报的家伙。”
“这不是睚眦必报!你没看排骨都掉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