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凭什么让我发誓?”黑夫人虽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机。
“发——誓——”蹲在远处的南翼气得双眼通红,竟然从嘴里挤出了两句人话。
“南翼……”黑夫人转身看向南翼时,脸色更白了几分:“我发誓!发誓……你别生气……”
黑夫人发誓之后,我忽然问道:“你是不是练过媚功?”
“我练什么功法……”
我不等她说完就厉声喝问道:“我只问你,是或者不是?”
我敢肯定黑夫人练过媚功。凡是修行过媚功的人,身上会都散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就连眼睛都会在不自觉间秋波流动,这是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住的。
黑夫人只能回答道:“是!”
我步步紧逼道:“你一个医生练媚功做什么?你需要行走江湖,还是需要抛头露面?又或者,你无时无刻都打算跟别人暧昧不明?”
“你胡说!”黑夫人急了。
我声音陡然拔高道:“我胡说?说,你有没有跟人拉拉扯扯、哥哥妹妹的暧昧不明?”
“我……我……”黑夫人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
黑夫人为了治疗南翼,不可能不抛头露面。她若一天到晚窝在家里,救治南翼的资金和灵药从哪儿来?她所需要的东西必须跟江湖人有所交集,也免不了应酬。
行走江湖的女人,就得像是豆腐,清白方正、能荤能素,才能在江湖上吃得开、走的远。酒桌上的哥哥妹妹,没人能免得了、逃得开。我打的正好就是黑夫人的软肋。
我冷笑着反问道:“怎么样?哑口无言了吧?你只要敢说没有,我二话不说,马上闭眼睛等死。你敢吗?”
黑夫人疾声道:“南翼,你听我说……”
南翼的肚子已经鼓成了一个圆球,两只前爪被肚子撑得抬了起来,在空中挥舞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滚——”
气蛤蟆?
老家的人都说蛤蟆生气的时候,肚子会像皮球一样鼓起来,一直气,他就能把它活活气炸。
我小时候试过很多次,用树枝抽蛤蟆,它就生气,肚皮气得溜圆,可我从来就没看见过蛤蟆爆炸,就算后来爆了,也都是被我用树枝抽的。不知道南翼最后会不会被气得炸开。
“不……南翼……”黑夫人双腿一软,哭着跪在了地上:“你听我解释,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滚——”南翼再一次怒吼出声。
“南翼,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黑夫人急得团团乱转:“南翼,你消消气好吗?我马上出去……”
坐在一旁的石和尚终于看不下去了:“你这信口雌黄的孽障!女施主如果真是那种人,在巫王逼她时,她怎么会一再犹豫!”
“呵呵……”我冷笑道:“大庭广众之下,总得找点儿面子吧?”
“你放屁!”黑夫人被我气得当场失态。
“我放屁?”我冷笑道:“如果,你真对南翼忠贞不二,巫王敢当着你丈夫的面如此侮辱你,你就该厉声回绝,或者干脆拔刀相向。就算杀不了巫王,也该一刀杀了南翼,然后再横刀自刎,用血洗刷耻辱,用血证明你们至死不渝!你是怎么做的?犹豫了?动心了?还是准备待价而沽,争取更多的好处?说!”
“呱呱……”南翼双爪乱挥着一会儿指我,一会儿又指向黑夫人,两只眼睛气得通红,肚子一鼓再鼓。
我虽然听不懂南翼在喊什么,但是我刚才那番话肯定正中他怀疑的下怀。在某些完美主义者的眼里,只有圣洁无暇的爱情才值得推崇,稍有玷污就应该以死明志。黑夫人的犹豫恰恰是他不可容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