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出息,看人家二爷,眼睛都不带瞟的。”
候三把牌往桌子上一扔,带着微微的醋意开口:“你拿我们两和二爷比!他那张脸蛋,长沙城里的姑娘都恨不得洗干净自己送他床上。像竹馆的依秀姑娘,三浪巴巴的捧着金子去看人家,人家都不带理的。”
二月红见他们不好好打牌,满嘴喷粪,越发无趣了,“聒噪!你们怎么都跟个女人似的!”
三浪因为依秀姑娘的事,记恨上了二月红。可又不敢说出来,只是在心中偷骂着二月红,整天擦脂抹粉,娘里娘气的。
“来了!来了!”候三见有人在闹市占位,看样子要开始了,忙奔到窗前,一脸垂涎的盯着姑娘的脸不放。
三浪也急了,可是他才不像候三一样,不顾及脸面,装了一小会,见齐爷和二爷都没有动身的意思,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齐爷,二爷,我就先去看看了,你们随意。”
桌上就剩齐爷和二月红了,齐爷打量着二月红,心里琢磨着,二月红也就二十来岁,可对这些酒色赌毒只是浅尝辄止,这性子比真实年龄还要稳重些。真不知道红老是怎么调教子弟的,台上是风情万种的戏子,私底下却是这般稳重的模样。
锣鼓声敲响,二月红似乎回过了神,抬头看了一眼齐爷,态度不卑不亢的开口:“请!”
齐爷爽朗的笑了笑,“我们一起!”
闹市上人很多,周围围的水泄不通。像有身份的人,都在旁边酒楼上,坐在窗边看着好戏。丫头有点慌乱,虽然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但已经感觉到了不舒服。
‘遛弯’的几个小姑娘都未经人事,有的是根本不懂,有的懂却放弃了挣扎。旁边站着九个壮实的汉子,将这些姑娘扛起来,让她们的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这也是为了让楼上的爷们看清楚。
丫头觉得屈辱,不禁簌簌的流下眼泪来。她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拿着袖口抹眼泪。周围站着的都是男子,有的指着这些小姑娘大喊‘造孽’,有的只管看好戏,也没有什么想法。
候三激动的拍了拍齐爷的肩膀,“这些姑娘还真不错,上次爷巴巴的来看,都是一些歪瓜裂枣,看的爷直想吐。说实话,还是齐爷你的生意靠谱!”
三浪奇了,指着底下的姑娘,“这是齐爷馆子里的姑娘,我就说怎么个个都那么水灵。今天晚上我可要好好挑一个,好不容易碰上了。”
二月红手撑着窗户旁的栏杆,对眼前的一切无感。他从来只是和朋友来看热闹,他对这些小姑娘没感觉。他不喜欢!
齐爷看向二月红,有了套近乎的想法,便开口卖个人情,“二爷看喜欢哪个,今天晚上若是来我的馆子,一切费用全免。”
候三和三浪都愣了愣,下馆子‘挂衣’,说什么都得一百两,齐爷就这样拱手送给二月红。这人情,这手笔真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