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推而开,苏以南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公子……”
君卿然一身女装,眼里流露着不同于女子的慌乱神色。
“她还没回来?”
淡然地扫了一眼屋子,并未看到预料中的身影后,苏以南不由得蹙紧眉头。
“卿然该死,没能看好左晴歌!”
君卿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即请罪。
“你想死也得等办完事后再死。”
苏以南瞟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刚才路上有两个人议论着,说寒冰宫的右护法将大内一等侍卫撂翻在地,你怎么看?”
“……”君卿然瞠目结舌了一会儿,仍是结结巴巴地试问道:“公子,你不会真动手了吧?”
苏以南投去一抹“我像是那种人吗”的眼神,一语不发。
一向能用眼神解决的事,他就不想动口,能动口解决的事,他向来不动手。
但凡他动手,就绝不留活口。
“如此说来,有人冒用公子的名义在外为非作歹?”君卿然恍然大悟,“难道是……”
苏以南并不回话,而是缓缓走向梳妆台,伸手拿起之前被左晴歌剪碎的布料。
“不对,左晴歌除了一张嘴巴不饶人,她怎么可能打得过飞鹰!”
身后,君卿然自言自语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以南的嘴角很快掠过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弧度。
“再去百花楼打听一下,看看她是否还在那里,没找到她之前,你也别回来了。”
“卿然这就告退!”
他怎么可能忘了她那一脚!
换做从前,他的确不信撂倒飞鹰的会是她。
可是经过荒郊野岭的那一出,他倒是觉得飞鹰被她撂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本想等她伤好了就送回寒冰宫供着,可眼下南宫彦出宫广纳贤士,欲要寻找五兽,紧要关头中,他可不想左晴歌去趟南宫彦的浑水。
并非是他担心她,只是不想她落入他人手中,成为寻找五兽的钥匙。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她带回寒冰宫,等大婚之日,左旬必然会说出五兽所在,到时候他再着手寻找不迟。
可是……
被左晴歌踹的那一脚,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有正常生理反应!
这笔账,得在回寒冰宫之前……
解决掉!
*
翌日
天际一角,刚翻了个鱼肚白。
凉风习习,拂面而过。
靠近城内的郊外,一间破败的寺庙,一席铺得厚厚的草榻之地。
左晴歌轻皱着细眉,眼皮就像被粘了502胶水似得,怎么也睁不开。
隐隐间,听见有人在她旁边细语。
“长老为何要大老远地背回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
“你懂什么,此人面相不凡,有助我丐帮之运,老夫亲眼所见,他把大内第一侍卫飞鹰打倒在地。”
“什么?真有此事?!”
“嗯,指不定……他能再使我大丐帮发扬光大,希望他的到来,能使帮主的病症不药而愈!”
听到这里,左晴歌拧了拧眉。
他们口中的人说的是她吗?
大丐帮?
什么鬼!
不药而愈?
她又不是观音菩萨,怎么可能让别人的病症不药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