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侯府下人已开始为去元华寺祈福做起了准备,孟宴修也早早来了祥源阁给孟老夫人请安。
近日来苏玉婉许是在王行之那里吃了鳖心中不畅快,竟然回来就感染了风寒,已经病了好几天,今天正好胸口不那么闷,便让孟老夫人开始他们的计划。
几人刚迈出门,孟宴修便瞧见门口停着三顶软轿,讶异地朝孟老夫人看了过去。
“母亲,我们不是坐马车出门?”
孟老夫人被搀扶着坐上了轿子,用手里的扇子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那不是还要走到府门口?走得一身臭汗如何见人!世子,我们侯府从前是望族,该讲究的还是要讲究,不能让人瞧低了你,快坐下吧!”
可苏玉婉觉得这样的讲究并没什么必要,他想劝孟老夫人走走,可这么多下人在又怕伤了孟老夫人的脸面,只能心情复杂地捏了捏拳,说:
“儿子不太习惯,还是您坐吧!”
“就算你不做,玉婉也是要坐的,她感染风寒还未痊愈,若是在外头吹了风受了寒,病情加重,那可如何是好?”
苏玉婉恰逢其时地咳嗽了两声。
可这样大的日头,哪里还会吹风受寒呢?
孟宴修被阳光晒得睁不开眼睛。
其实孟老夫人是嫌弃太阳晒,可也没有再劝孟宴修,便带着苏玉婉一行人便呼呼啦啦地走出了侯府。
沈锦月已经等在了门外,她穿着一身金紫色长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点点花瓣,头上戴着帷帽,轻纱直落腰间,华丽又不失雅致。
这样的沈锦月让孟宴修有些恍惚,后面走出来的孟芳容瞧见沈锦月的这一身裙子,差点没能将眼中的渴望藏好,她又想起沈锦月送给苏玉婉的那些锦绣华服和金银珠宝,她装作十分亲昵地走到了沈锦月身边,挽着她的手臂道:
“嫂嫂,你这么早出来等着,是不是早盼着去寺里上香,求菩萨让你快些怀上麟儿?你这样诚心,菩萨一定能让你如愿的!”
孟芳容喊得“嫂嫂”倒是亲热得很,如果沈锦月不是重活一世,恐怕又会被孟芳容这番巧言令色的言语蛊惑。
孟芳容以为沈锦月一介妇人肯定是最在意自己的哥哥孟宴修的,以为这样说定会让沈锦月开心,不料沈锦月只是淡淡地道:
“若菩萨真能听到我愿,我更希望她能听见百姓的哭声,让大魏少些苦难。”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她去寺里并非为了求子。
可孟芳容却觉得她是在假装矜持,不好意思在门外议论孩子的事,所以并没有多想。
孟芳容并不关心百姓疾苦,索性没有去接沈锦月的话,只笑着将眼睛落在了沈锦月的裙子上,夸赞道:
“嫂嫂这裙子很漂亮,就是……就是不太衬嫂嫂的肤色,我已经好久没做裙子了,真是羡慕嫂嫂总能裁新衣裙,这身料子要用半匹布吧?”
孟芳容的言外之意是想让沈锦月将剩下的布料送予她。
她甚至在心里想着这料子穿在她身上的样子,定是比沈锦月要漂亮许多,这样的贵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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