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翠玉自然喜不自胜,她还是很希望能和孟宴修有独处机会的,苏玉婉不去书房正中下怀,所以也没多想,开开心心地就去书房。
苏玉婉一路上磕磕碰碰地终于回到了自己房间,她划破手掌只为了维持意识,终于在书桌前写下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后昏厥过去,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泡沫一样在脑海里逐渐消失……
书房。
煤油灯的亮光洒在书房的案几上,孟宴修正专心致志地挥毫泼墨,神情专注而认真。
翠玉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食盒。她先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待孟宴修停笔的片刻,才娇声说道:
“世子爷,您这字真是好看极了,笔走龙蛇,力透纸背,怕是那些书法大家见了,也要自愧不如呢。”
说着,翠玉莲步轻移,靠近了案几,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孟宴修。
孟宴修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翠玉,并未言语,又继续低头书写。
翠玉却并未退缩,反而俯身向前,轻轻拿起案上的一张字,仔细端详,“世子爷,这字里仿佛藏着千军万马,又似有柔情万种,真叫翠玉心醉不已。”
她的声音愈发娇柔,身子也有意无意地靠近孟宴修。
孟宴修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笔,冷声道:“不得无礼,退下。”
翠玉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强装笑颜,“世子爷莫恼,是翠玉唐突了,只是真心被世子爷的才情所迷。”
“哦,我来找世子是因为我给世子准备了一些宵夜,世子昼夜苦读实在是辛苦了。”
“少夫人让你来的?”
翠玉没回话,就当是默认的,她正在思索说辞。
孟宴修看着食盒里精致的点心,一时间对沈锦月有些琢磨不透起来,这个女人明明白日里还让他不要靠近,为何晚上倒是殷勤得很。
忽然孟宴修又想起来了沈锦月白天好心当成驴肝肺那一幕,他好心好意地给沈锦月解围,可是她却完全不领情。
不由得他说话的声音都重了几分:“恐怕不然吧!沈锦月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
翠玉赶紧跪下说道:“世子,其实点心是奴婢擅作主张,少夫人只让奴婢给世子送来薏仁汤,是奴婢实在是忧心世子读书辛苦,所以才拿了些点心来……”
薏仁汤?
孟宴修端起那碗薏仁汤,眼神微眯,“也就是说只有这碗薏仁汤是少夫人让送过来的!”
沈锦月是什么意思?白天处处惹他生气,晚上又送来薏仁汤让他降降火?这不是侮辱人吗?
“那昨天晚上也是如此了?”
“世子恕罪,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是看世子与少夫人有隔阂,所以才自作主张,世子爷,少夫人毕竟是女人,奴婢看得出来她心里还是在意你的,天底下哪个女人不是以夫婿为天呢?”翠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孟宴修的表情。
孟宴修一气之下猛然打翻了那一碗薏仁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