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时钟奶娘进来道:“瑜娘,姨夫人在角门那边,想悄悄进来见见你!”
王瑜一听是小玉兰来了,忙令钟奶娘请进来。
小玉兰一进房,见王瑜瘦了许多,不由红了眼眶道:“怎么瘦成这样?风吹吹,就能把你吹走。”
王瑜待钟奶娘退下,便去关了房门,问道:“姨娘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小玉兰拉了王瑜的手道:“是过来看看你。也要问问你,有何打算?”
王瑜低头道:“自然是等着四公子着人来接我到封地上,毕竟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会置我于不顾的罢?”
小玉兰叹息了,半晌道:“傻女儿啊,你还在妄想呢?四公子这回被赶出京城去,还不怀恨王家简家等人么?你是简家娘子,王家养女,四公子哪会来接你?就算他来接你了,以你这样的身份过去,只会受气而已。且那时没有娘家人在身边撑着,你又没有生育下儿女来,四公子纵要宠你,别的人让他宠你么?”
王瑜其实也有想到这些,只是还不信沈子友会负情负义到这地步。
另一厢,韦清眉听得小玉兰来了,不先见过她,只偷偷摸摸去见王瑜,便皱眉了,因问钟奶娘道:“她是自己来的,还是带着丫头婆子来的?”
钟奶娘道:“是单独过来的,鬼鬼崇崇的。”
韦清眉沉吟道:“她此来,该不会是来教唆瑜娘的罢?”
钟奶娘道:“瑜娘一直养在夫人膝下,本是一个好的,自从认了这个生母,就变了样子……”她说着,醒觉起来,王瑜毕竟是主子,倒不便说她坏话,于是止了话。
说着,倒有人来求见,说是齐王府派来的。
韦清眉忙令人快请,来人一进来便道:“夫人,小的奉齐王之命一直看着小玉兰,却是见她昨儿在外购买了毒药,今儿悄悄就来了王家,度着不安好心,只小的又不能再偷偷跟着,自要进来禀了夫人,让夫人防着她。”
韦清眉一听毒药两个字,脸色早变了,站起来道:“她悄悄进来,咱们便悄悄过去,只听听她说些什么。”
这会儿,小玉兰摸着王瑜的头道:“傻瑜娘,你只有为四公子扳回一局,才能得独宠,立于不败之地,将来也能……”
王瑜低声道:“我手无缚鸡之力,还能有什么法子?”
小玉兰俯耳说了一番话,从怀中摸出一个用手帕子包得严密的纸包递在王瑜手中道:“候着机会,下在齐王一家子的茶水中,只要毒杀了他们一家,到时皇上不立四王爷也只得立四王爷了。”
“姨娘!”王瑜虽惊骇,却还是接了纸包,握在手中,颤声道:“若查出是我下毒的,岂不是?”
小玉兰淡淡道:“你不要亲自下,设法让丫头或是婆子去下。到时查出来,你只管撇清。”
韦清眉站在窗下,再也听不下去了,绕到门边,推门而进,喝道:“姨娘真是好计谋!”
“阿娘!”王瑜大惊,早把手搁到背后,想寻地方藏了那个纸包,一时却是不知道要藏于何处。
韦清眉柳眉倒竖,喝道:“我养了二十年,原来养出你这种东西来!”
“夫人,夫人,你听我说!是我教唆瑜娘,瑜娘不肯这样做呢!”小玉兰脸色早变了,只是现下纸包还在王瑜手中,却是无法抵赖,只得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来人,把这女人缚起来送官府!”韦清眉喊进人来,看着婆子缚了小玉兰拖出去,她这才转向王瑜道:“拿来!”
王瑜脸色苍白,把纸包递给韦清眉,跪到她脚下道:“阿娘,阿娘,我没想过要害芳娘。”
“没有想过要害芳娘,为何接了纸包?”韦清眉心里绞痛着,道:“你姨娘换了芳娘,让芳娘在外受苦十几年,那时证了身份,我想着芳娘也当了王妃,总是苦尽甘来,而你在我身边娇养着,一向也规矩,便还当你亲女一样养着,为你费尽心血。现下呢?你居然还要害芳娘?”
“阿娘,阿娘,我……”王瑜在韦清眉呵护下长大,从小到大,没有受到韦清眉半句苛责,这当下听得韦清眉的话,不由哭了,道:“我虽然接了纸包,但不会害芳娘的,阿娘相信我!”
韦清眉一摔袖子,疲惫道:“你也有生父生母,且又嫁了人,也不宜再住在王家了,走罢!”
王瑜慌了,“阿娘,阿娘,你不要不认我,我知错了!”
“来人,帮她收拾东西,送了她出去!”韦清眉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