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深的交情了。”
“官商勾结还是你教会我的,我要来盛京做买卖,总要想方设法找个熟门熟路的靠山,也是经由别人引荐,才知道当初和我们做买卖的竟是北狄的王爷。”
钱小修长话短说道,“樊城一役我被哥舒擒住,他要我做他的奴隶,不愿放我回去,我逃了出来,他就通缉我了。”
阎悯之的手下敲了敲门,将主子要白布药水都拿了进来。
钱小修是通缉犯,不敢惊动当地的大夫,好在看上去只是皮外伤,阎悯之把钱小修手臂手上包扎的脏布解开,帮她上药,“每回见你你都会带伤。”
要不是他娘将她从水里捞上来,她已经成了水鬼了。他虽是不太在意,他娘心善,常常做好事,每每隔几天就会救起一两只小猫小狗的,那么救起个人,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了。
真正和她第一次见面,该是遇到山贼那时候,她落水前受的伤并为痊愈,伤口上还包着布条,和现在有点象。
钱小修道,“阎家还真是我的贵人。”
“你命中的贵人不单只阎家吧。跟你一块离开姓傅的丫头呢?没跟着你?”
“她在东野,估计不知道我被抓来北狄了。”几个月没有联络,怕是再见时,她会很掺。
“你离开阎家后还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这些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会的一切都是钱小修教的,算得上是她手把手教他怎么做生意。要论生意头脑,他想没几个是她对手。她离开了阎家,他以为是人各有志她要另起炉灶,结果这些年虽也有听到她在外的名声,但生意的规模始终不如他当初想的那么大。
至少他认为她的本事不该就这么一点。
钱小修道,“当年是不想辜负老爷,才撑着阎家直到你羽翼丰满,后来离开阎家后,也没什么目标了,能吃饱喝足我就满足了。”
“哥舒不缺下人,若是没有特别的原因,他怎么会抓着你不放。”
钱小修摸摸鼻子,“可能他觉得我泡的茶特别好喝吧。”
阎悯之冷冷的凝着她,包扎时特意加重了些力道,她伤口划得本来不深的,却感觉在他施力下,伤口要重新裂开出血了,“轻点。”
“那三个人是特意来救你的?”他问。
钱小修点头。
“当初你说离开是为了寻你家人,找到了么?”
钱小修笑道,“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啊,在我心里,你和夫人也是。”
阎悯之垂眸道,“你说得动听,你若是真的把我们也当成家人,当初也不会用寻根的理由离开,终究你还是介意我们没有血缘,不是么。”他甚至想若不是她遇到了危险,会否记得来找他。
“……夫人还好么?每一年她生辰,我都有托人送贺礼过去,有收到么?”
她当初走得太急,甚至没等他回来再决定,以为去个一两年,人海茫茫,她找不到亲人后,终究会回到这个她用了许多心血保住的阎家。想不到她却是那么薄情,他也就赌气故意不去找她了。“娘想见的不是你的礼物,而是你。”
钱小修低头,她的确对不起夫人的关爱。
“那两个人若是在盛京,我自有办法找到他们。”
“我们曾顺利逃出过盛京一次,可惜被贝宁王爷手下抓了回来。可屠副将他们未必知道是谁抓了我们,你能不能派些人在哥舒府邸守株待兔,或许能有他们的消息。”
阎悯之问道,“那两个人对你来说十分重要吧,否则你大可一走了之。”
她坚定的回道,“我被抓来北狄,他们完全可以不理的,但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四个人来的当然要四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