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屠逐日举手一挥,两侧有士兵骑马抄了小巷绕过去阻断了人流。
屠鱼跃大喊道,“我们不会伤害手无寸铁的百姓。待城中的秩序稳定后,我们会架锅子煮粥施粥。你们之中有不少人饿了很久了吧,就不想吃上一口热粥么?所以不要慌乱,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浑水摸鱼和趁火打劫。现在麻烦你们让出道来,让我跟士兵们通过。”
士兵们将人群分开,往两旁赶清出通道来。军医则赶紧去救助受伤的百姓。
她一路奔驰到了宫门,就看到宫门前有两方人马在打斗,墨染很快的加入了其中一方,屠逐日指挥若定,将屠家军分出三队,由其他三个宫门攻进。
墨染熟知宫中各处布置的禁军人数,还未攻入皇都时就已是对屠逐日尽数告知,好叫他知己知彼。屠逐日心中比较了两方形势,有经验的说道,“估计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控制住宫中的局势。”
屠鱼跃道,“若是宫女太监逃跑的,就让他们逃,只是宫中财物得扣下,一个个都趁火打劫,就算拿下了皇宫,东西也被洗劫一空了。”
屠逐日把她的话传了下去。
姚平仲骑着马,手中抓着长矛带人由宫门里杀了出来。林七记起曾败于姚平仲的手上,被他击落过马。就想着要一雪前耻,大喝了一声挥着刀子,调了方向举刀朝着姚平仲冲去。
姚平仲见林七杀来,并不与他正面较量,而是后退像是要逃。林七骂道,“你这无胆匪类是要去哪?”
姚平仲突然一个回马枪,林七急忙躲闪从马上摔了下来,姚平仲长矛刺了过来,却是不想被墨染挥剑挑开了,救了林七一命。
林七重新回到马上,跟墨染两个夹击姚平仲一个,虽是有些欠缺光明磊落,可他也知道自己一个斗不过姚平仲,反正他是山贼,也不必太守规矩了,大不了就被人骂胜之不武,但先解了气再说。
姚平仲挡住墨染的剑,林七的刀子又是从侧面挥来。他避得过林七的大刀,墨染的剑又是后面刺过来。
就是武艺无双的吕布也禁不住刘关张三人的联手,可见双方对战,以多欺少才是必胜法则,群殴总比单打独斗要保险。
林七一刀削掉了姚平仲的官帽,姚平仲顿时披头散发显得十分狼狈。林七心中痛快,手劲也越发的狠了。“你当初把爷爷五花大绑,今日也要叫你尝尝那滋味。”
林七趁着姚平仲正挡着墨染的招式,朝姚平仲踢了一脚,姚平仲摔下马,林七想砍他一刀,墨染道,“留他的性命,该如何处置他,该由皇上发落。”
林七撇撇嘴,瞪着姚平仲道,“算你这小子走运,不然爷爷我今日一定要割你一块肉来喂狗。”
忠于东野昊的禁军很快被控制住。
姚平仲双手被捆在身后,带到了屠鱼跃跟前,林七朝他小腿上踢了一脚,带了些恶意想要看他出丑下跪,哪知姚平仲咬牙宁死不屈,膝盖曲了一下又直了起来,林七又想踢。
屠鱼跃道,“算了。”
士可杀不可辱。
姚平仲骂道,“屠鱼跃,你这个乱臣贼子。”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会有么浓重的恨意,看着她的眼睛是巴不得要饮她的血。
她目光坦荡,“你说错了,成王败寇,如今你是阶下囚,你才是贼。先收押吧,别伤他。”
墨染在前为她引路。
其他人到了金銮殿附近已是自觉下了马。而她却不,十分猖狂的骑着马踩上了金銮殿前百官必经的一处石阶,她一直行事低调,只怕这是她生平最为威风的一次。石阶的中间独具匠心雕有蟠龙流云,似在鉴证着她的命途从此登上这个国家最顶的一个位置青云直上。
百官都躲在金銮殿里,不是他们不想逃,而是有人来禀宫中禁军出现叛乱者外头正是打得激烈。严诺儒带了人来护驾,出于安全考虑,才会一个个都留在了金銮殿里。
听着外头清脆的兵器打击的声音,冷汗直流。外头安静了没有了响动,不见有人进来捷报,又是魂不附体。
真是大势已去了……
站在最末的一个官员哆嗦得厉害,再也压抑不住,他不想在留在这里等死了。叛军迟早是会打到金銮殿里来的。“我不想死,不想死。”他连象征身份的象笏的扔了。
东野昊看到那碎落在地上的象笏,好似看到了江山在他的手中支离破碎的模样,他冰冷的抬起眼眸,瞪着那他一时想不起名字的朝臣,哪里还有曾经为官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狼狈得像是丧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