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爷要和奶奶在一起啊,小墨不可以当电灯泡太久哦。”舒雅凑到小墨的耳边说。
慕容墨捂嘴偷笑,点头答应。
两个老人,一个等了二十多年,一个守护了二十多年,终于走到了一起,现场没人不感动。一时间,祝福的声音频频响起。慕容君昊和辰舒雅夫妇代为回应,还有石枫等几个兄弟也帮忙应酬。唯有两位老人,彼此紧紧牵着对方的手,一直凝视着对方。
宴会结束后,陈忠林跟着姜淑琴和君昊舒雅小墨一家回了慕宅,他有些忐忑,但小墨一路耍宝逗笑,让他紧张的心情缓解了很多。
一家人吃过晚饭,慕容君昊便邀请陈忠林去了书房。
姜淑琴看着儿子冷硬严肃的样子,有些怕儿子会吓着陈忠林,陈忠林却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而后便坦然地跟着慕容君昊去了书房。
明明慕容君昊是晚辈,但陈忠林走在他身后,却感觉到沉重的压力。只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不再忐忑了。
书房里,慕容君昊没有先坐下,而是礼貌地伸手示意陈忠林坐主位。
陈忠林有些意外,但还是坐到了主位上,紧张感也消散了不少。
慕容君昊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然后才坐到了陈忠林的下首。“陈叔叔,您今天终于能来见我母亲,我很高兴!”
陈忠林点点头,他知道他还有但书。
果然,慕容君昊紧接着说:“但是,您让我母亲等了二十多年,我还是难以不介怀!”
这么多年,母亲一直担心他以后能不能好好有个家,而母亲孤苦伶仃,又何尝不是他的一块心病。只是他一个大男人,性子又深沉内敛,这些担心,他无法说出口。
然而此刻,面对这个忠厚和蔼的老人,他却觉得,他是他唯一能够将心底那些对母亲的担忧和爱说出口的人。
陈忠林本来端着茶杯,闻言立刻低落,缓缓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沉重。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母亲。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二十多年,我不是不想走到你母亲面前,而是我不敢……守着她越久,我就越不敢……”老人清澈的眼底渐渐浮现泪光。
慕容君昊放在膝头的手紧握了一下又松开,突然明白了对面老人对母亲“近乡情更怯”的感情,时间越久,就越不敢,不过是因为母亲在他眼里越来越美好,他越来越爱母亲,顾虑的也越来越多,所以越来越不敢走到母亲面前而已。
他心里的那点怨,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忽然伸手,做了一个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等到对面老人苍老却透着温润的手已经被他抓在手中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笑了一下,拍了拍老人的手,温和说道:“陈叔叔,我希望有一天,我和舒雅能叫您一声‘爸’,小墨能叫您一声‘爷爷’。”
陈忠林惊讶地抬头看他,良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容君昊的话,于他来说,无异于惊喜。他还以为,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让眼前这个冷硬严肃的男人接受他,不,即使他接受了他,大概也只会叫他“叔叔”,他哪里敢奢望……
慕容君昊淡笑着望着他,耐心地等他消化他刚刚说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陈忠林突然叹息地笑了一下,略激动地问:“那我该怎么做?”
慕容君昊松开他的手,倒真像个晚辈,认真地给建议:“别的女人拥有的,你欠我妈的,都补给她就行。”
陈忠林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半晌,他点头说了声“好”!
一个月后,陈忠林举行了一场盛大却温馨无比的婚姻,迎娶姜淑琴。舒雅看着婆婆羞涩却洋溢着幸福的样子,再次感动得哭了出来。
别人都是嫁女儿的时候哭,她却是嫁婆婆的时候哭,也算是奇事了。
小墨领着伊萌萌当小花童,两个孩子一个穿着西装,梳着三七分的后背头,活像个小新郎,一个穿着白色蓬蓬裙,头上戴着可爱的头饰,仿若小新娘,大家都调侃让小墨趁现在把伊萌萌也娶回家好了。小墨却坚定地摇摇头,说要等伊萌萌长大了才能娶。
因为两位老人岁数辈分摆在那里,所以婚宴上他们不好亲自下席去敬酒,便由慕容君昊和舒雅夫妻代替,慕容墨牵着伊萌萌,跟在父母后头,也跟着敬酒。
慕容君昊将舒雅的白葡萄酒换成了白葡萄汁,无独有偶,慕容墨也将伊萌萌手里酒精度数极低的果酒换成了果汁。舒雅看着,对慕容君昊笑笑,觉得这样很好,小墨还这么小,她就不需要操心儿媳妇的问题了。
到了今天的新婚夫妇面前,慕容君昊和舒雅先叫了姜淑琴一声,而后齐齐叫了陈忠林一声“爸”,后头,小墨和萌萌也齐声叫了爷爷。
周围的人皆是惊讶,都认为以慕容君昊的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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