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直面军官们

日本人会怎么做，比如会一边同你们谈判，同意国际斡旋，另外一边增兵，之后会在什么地方打，在什么地方登陆包抄，还说了日军打仗的特点，就是习惯了先用飞机轰炸，然后火炮，之后让步兵在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下前进，等你们的重机枪开火压制，那么就等于暴露了火力，他们会用平射炮打击重机枪。同时也做了预测，中国的抗战不可能在京津一带坚守，若是做战时陪都的话，四川是一个很好的地方，等等……富翎对于处于弱势情况下，怎样克服，比如在子弹上打磨，可以增加杀伤力，同敌军白刃战可以让对方飞机火炮无用武之地。也说了巷战如何打。尤其指出中国的几处国外援助路线上的要地。

    富翎说道，“我们捐赠这么多的军火，本意只是为了让中国的军队，减少无谓的牺牲，我只说我担心的几点，第一，战术方面，步兵和装甲的配合，空中和地面的配合，更是不要忘记任何情况下都做两手准备，也就是打仗开始，要算算账，胜了如何坚守，败了怎样撤退保全自己，撤退和溃退完全不同。千万千万，不要指望一场战役可以打退日本人。

    第二，日军的毒气一定要注意。而且他们没有签署日内瓦协定，不会善待俘虏，不会放弃使用化学武器，他们会放毒气，会投毒。也就是说，要么死，那你的家属还可以有烈士的待遇，享受优待和荣誉。若是投降，你即使不死，也不会好活，有幸当了伪军，以中国人的历来的习惯，会不会宽待汉奸？你的家人甚至子孙都抬不起头来。

    第三，以日军的习性，大战之后，伴随而来的必然是大屠杀，诸位，我在这里只能说，我富翎多年深受中国和中国人民的养育之恩，但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你们说的，我都会尽量满足，在此，我先谢谢诸位了。珍重！”富翎深深的鞠躬，所有的人都给富翎回以军礼，紧接着，富翎一次和他们握手，送他们离开，富翎的眼里带着深深的哀伤，因为这次的告别，很可能是他们此生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而这些军人对于富翎的保密措施很了解，她此时竟然说了自己的名字，说了自己的目的和对中国的感情，让他们肃然起敬。

    富翎和最后一个没有得到补给的人说明白了，也送她离开了，并且告诉他，离开这里，就要忘记在这里见过的人，这关系着许多人的性命。

    在南京、武汉、上海、四川、广西、昆明等大城市，组建了航空俱乐部，医疗急救训练班、军官俱乐部、射击俱乐部、运动俱乐部等，其中首批战斗机、轰炸机都分散到这些城市，这些飞机不是富翎富翎主要订购的那种经过自己提供技术的高效能飞机，但是这种飞机也不差，可以说富翎的飞机就是在这种飞机的基础上改造的，每个俱乐部都可以分到十架左右，南京和四川的俱乐部的飞机最多，可以达到二十架，燃油充足，并且还在不断的往新修建的油库运，他们的飞机场很隐蔽，保密措施更是十分的严密，这样的俱乐部差不多可以培训一千以上的飞行员，以后如果所在的城市被侵占，他们可以转移，飞机场和油库就会被炸掉。另外，到国外参加训练的飞行员已经达到了五百人以上，他们来在不同的省份，来自中央军的最多，这些人的文化素质不错。

    富翎告诉这些飞行员，中国会飞行技术的人不多，死一个少一个，培养一个成熟的飞行员，不仅需要飞机和燃油，更需要时间。但是对于处于战争状态下的中国，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因此，飞机不值钱、燃油不值钱，飞行员的命比这个都值钱，飞行员除非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选择与敌人同归于尽，否则飞行员为了祖国也要保住自己的生命。为此还在每个飞行员的腰带上缝上了一两的金叶子。这样的举动，让飞行员们极为感动。

    富翎先去了军官俱乐部，这里有来自苏联和英美国家的教官，还有来自越南等东南亚国家的非专业军事人员，但是这些人可以教会你如何打丛林战，有来自朝鲜和台湾的教官，教你如何在日本人控制下获得情报，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机会在飞机和坦克的军事演练当中做战场模拟。这些人的训练课程很紧张，富翎来到这里，和许多人做交谈，目的就是灌输给这些军官们打日本人是长期的斗争，打日本人要让伤亡减小，而她也发现了这些军官当中，有来自蒋家的密探，也有来自延安的同志，更有日本人的密探，但一经富翎催眠之后，找出了同党，就马上处理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富翎接到了来自蒋夫人的请帖，这让富翎不能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