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难受,心里好似压了千斤重的石头,令我喘息都困难。脑子嗡嗡的作响,响得我的头都快要裂开了。嗡嗡声中传来胤禛的低沉而焦急的声音:“映月,映月。怎么了?”
她推开他,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口,哭喊:“别过来。别过来。四爷,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胤禛见她的行为有些不大正常,上前抱住她,将她的手死死按住。“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映月,别怕。”说完转头狠戾的盯着她身边的宫女荣妞:“她今天去过哪里?说!”
荣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知。只知道贵妃娘娘派人来请过。皇上您叮嘱过,不让贵妃身边的人接近娘娘,奴婢就把人打发走了。”
胤禛双目含怒:“贵妃?!苏培盛,先去请太医过来。”
苏培盛答应着去了。
胤禛觉得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似是睡着了。低头看看她,却睁着眼睛呆呆的望着自己。胤禛正要开口,却不想她突然伸手揽上他的脖子,抱住他,将下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泪盈盈却是柔肠百转地喊了一声:“四爷。”
醒来时就见胤禛坐在床边翻着奏折,面容憔悴。
“皇上。”
他听见映月的声音高兴的转过头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伸出两只手,嘴角噙笑:“抱抱我。”
胤禛的眼睛瞪大,呆呆愣住。惊慌中把手抚上她的额头,忙要命传太医。
映月的手捂上他的唇。“别传太医,我很好,只是想抱抱你。”
胤禛撑着身子半伏在她的身上,她的手绕过他的脖颈,将下巴埋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四爷,谢谢你。”
万岁爷。
进来回话。
苏培盛进来,跪在地上:“启禀万岁,贵妃娘娘薨了。”
胤禛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映月倒是惊了一跳,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苏培盛看一眼皇上,有垂下眼道:“今儿晌午。李姑娘您出来没多久,贵妃娘娘就薨了。”
映月虽然恨她,但是乍听的她的死讯,心里还是难受。还记得初进宫时,她待自己那样好。两人同住一床,同受惩罚,她甚至还为了自己被惠妃娘娘责打。只是现实将她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映月拉着胤禛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
“皇上,贵妃娘娘已经薨了,以前的事就别再计较了吧。”
“你竟不怨她?”
“怨,可是我知道她的无奈。初进宫时我就知道。求您以皇贵妃之礼厚葬她。姜娆的父亲,一生为官低调正直。还请皇上莫要因为年羹尧知识连累了他。姜娆今天和我说起,四十九年的时候,年遐龄曾经救过您。”
“四十九年的事,你不怪我。”
“我痴傻半生,竟不知最在意我的人就在我的身边。还将你当做豺狼虎豹,生生和你错过了这么多年。从今儿往后,我决不再惹你伤心了。咱们俩要好好的,行吗?”
“当然行。你的心怎么竟肯回转了呢?你不是。。。。。。?”
“这要多谢姜娆,是她告诉我四十九年发生的事情是真相。胤禛,谢谢你,对我用情这样深。”
“你能明白就好。苏培盛,传旨下去,追封贵妃年氏为皇贵妃,赐敦肃二字。以皇贵妃之礼厚葬。其父年遐龄,忠厚本分,行事未曾逾矩,予以宽免。革去其官职,准返乡养老。”
“胤禛,只是还有一事。我需得去趟景山寿皇殿。有些事,我要问个明白。”
“不行,你不能去!”
张保,备车。我要去景山。
姑娘,万岁爷说没有他的旨意,您不能出养心殿。让您去翊坤宫,奴才就已经是提着脑袋了。再送您去景山,你可不是要奴才的命吗!
皇上是不是也说过,我的吩咐就是皇上的吩咐,任何人怠慢不得。
是,万岁爷是说过。但是,景山。。。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备车。你半个时辰备不来车,我就自己走去景山。你自己想吧,你是备好车,带着侍卫和我一同去,还是我自己去?
姑娘,您可别。奴才这就去备车。
车子出了神武门直奔景山。如是坐在颠簸的车上,心里如煮了一锅开水,沸沸腾腾。那晚上,十四爷他竟真的在?自己这些年到底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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