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这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张掌柜你这可是强人所难了啊。”钱广进说着,好似无意地拍了拍手,随后咒骂道“该死的蚊子,真是不长眼,惹了你钱爷爷。”
“钱掌柜,张某知道,你这有些为难,也知道你看着现在的张某人很讨厌,这哪有什么蚊子嘛,要说有,那不就是张某人了吗。”
“不过张某人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我们捋一捋,那银子是我淮河商会存在你这万有钱庄的,不说现在拿回来有没有什么难度,就是这件事,他也是有着十足道理的。”
“还有,让你这阁楼前那些个手下撤去吧,不是我淮河商会为难钱掌柜你,而是这笔银子是吕先生要我们来取的。”
张掌柜说到这,心中有些得意,扯着虎皮做大事,这可忒过瘾了。
“吕先生想必钱掌柜有所耳闻吧,虽说这些年里这位吕先生久不出山,可是威名却还留存于江湖,钱掌柜也不想触怒吕先生?触怒堇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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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良久,右手食指在那桌案之上轻轻敲击着,细细听来,似乎暗合某种音律。
突然,钱掌柜将那紧闭的双眸睁开,无奈叹息道“罢了,罢了,既然是吕先生开口,那么我这有万邦推辞也无可奈何。”说到这,钱广进拍了拍手,朝着阁楼之外喊道“好了,好了,散了散了,没你们事了。”
“这就对了嘛,十万两白银而已,钱掌柜你这家大业大的,拿出十万两白银可谓是锦鲤身上一鳞,九牛身上一毛,算不得大事,算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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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时间,淮河商会几乎是将市面上加之百姓家中余粮悉数收购。
看着一石石米面搬入运输千里之外,一时之间,淮河商会众人都有些沾沾自喜。
“哎,那些个泥腿子全部卖了就好了嘛,给要留下一些,说什么里丰收只有三个月,留下三个月口粮,只是殊不知到时候淮河决堤,滔天洪水冲向两岸,延绵数百里颗粒无收,到时候恐怕他们自家库房之中的口粮都保不住,倒不如买给我们换些银子,到时候可能还可以多买上那么一斛。”
不过这些个掌柜虽然沾沾自喜,可是却也隐隐有着些许担忧“可是这件事要是朝廷查下来,我们怎么交代啊,毕竟最后得利者是我们啊。”
“放心吧,虽说我们是最后得利者,可是淮河不是我们决堤的,再说了,吕先生不是说了,到时候会出现连续半月的暴雨吗,既然有连续半月暴雨,那么淮河决堤不就是顺理成章了。”
“不是,可是吕先生怎么知道会连续下半个月暴雨啊?虽说吕先生本领通天,可却也还是凡人才是,可不是神仙。”
“你咋这么蠢呢,真不知道你这买卖是怎么做的,暴雨只是为了决堤淮河顺理成章,没有暴雨,淮河还是要决堤的,知不知道,而且我这些天看了,真的是每天都有人在淮河河堤之上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