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吧。”
不过五六日的功夫,琅嬅已经收拾好了一切。
从永璜永琏在宫外要用到的东西,需要清点的人手,全都由琅嬅和内务府主理。
而永琏则一直由永璜带着,兄弟俩说了很多在宫外怎么过日子的话。
而曦月总是泪眼婆娑的,时不时就到永璜房里,拉着他的手,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额娘,儿臣没事,儿臣已经十三岁了,去宫外也有嬷嬷们和嬿心照看着,您不必担心。”
在曦月塞过来第十包茶酥后,永璜终于受不住,赶紧劝慰。
之前送来的茶酥不经放,他总是深更半夜爬起来赶紧吃掉。
连累嬿婉也跟着一起,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凳子上,就着茶水,咽米饭一样艰难吃个干净。
但大多数时候,两个人实在吃不下了,嬿婉就会偷偷全部分掉。
但趁着散步消食的间隙,也会问一句为什么不倒掉;永璜却一脸正色摇摇头:
“皇家举天下养,一餐一饭,一粒一粟都不可浪费。”
如此往复,两个人已经看见茶酥就害怕了,曦月塞过来一包,嬿婉就赶紧带出去分了。
这会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曦月塞过来的五六包茶酥,恨不得赶紧求饶。
“额娘,够了,真的不用给儿子准备了。”
永璜哭笑不得,却也知道曦月是真的舍不得。
明媚俏丽的脸上染了好几日的憔悴不安,一看就是吃睡不好所致。
“是啊,曦月,孩子总要出去的,总不能一辈子关在宫闱里,既不能鹏程万里为家国,也不能四海游历为眼界。”
琅嬅听见了动静,带着人款款进来,只是她的眼睛也带着红,显然是也哭了好几场。
屋里的人纷纷行礼,琅嬅随意挥手免了,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曦月的肩膀。
再过一会儿,两个孩子就都要出发了。
成婚开府的皇子就成为了宗室,非年节和传召不得入宫。
永琏跟在永璜身边,也难免很久才能见一次自己。
但皇上念及孩子还小,前几日也吩咐了,永璜要时时入宫,考教功课,不可懈怠。
“可是永璜才十三岁,这么小就要离开臣妾,臣妾哪里舍得。”
曦月撅嘴,没一会儿又拉着永璜,细细看了一通,好像这个小人儿出宫后,就会一天一个变化,转眼就让额娘认不出来了一样。
“是啊,两个孩子都小。”
琅嬅叹气,始终觉得自己有愧于永璜,蹲下来扶着永璜的肩膀,认认真真看着这个孩子的面貌。
永璜是长子,因此长得早,每每皇上看见他,就像是看见年轻的自己,除了永琏,最关注的也是这个孩子。
“永璜,到了外头也要记着宫里的规矩,时时刻刻都要读书,严于律己。”
琅嬅收起脸上悲伤的神色,牵着永璜走到了咸福宫外头的院子里,绿筠也在当中,身边牵着永璋和璟瑟。
永琏跟在嬿婉身边,嬿婉换下了一身青蓝色的宫装,一身报春红绣浅浅几个谷黄色纹样的常服;稍显老气,却彰显了身份不俗。
而她身边的春蝉也是一身报春红的常服,却没有任何绣纹,十分低调。
这几日,琅嬅和曦月派了不少老练的嬷嬷,轮番教导嬿婉和春蝉二人,在宫外如何当差;尤其是嬿婉。
出宫后,她就是皇子身边的姑姑了。
说句恭敬的,来日的福晋,侧福晋,还有侍妾,都要给她三份薄面,尊称一声姑姑,不可怠慢。
而嬿婉也要承担大阿哥府里一应大小事务,统筹安排,须得有条不紊;杂事处理,需得按部就班。
澜翠站在一旁,眼神里也不舍。
好不容易三个人可以凑在一起,没人的时候猫着腰说两句话,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呢。
“你们姐妹三个再说说话吧,本宫也有话要和永琏说。”
琅嬅走过来,让三个人免礼,把永琏带去永璜身边,三个姐妹又凑在一起说话。
澜翠鼻尖红红的,本来英气的脸上染着萎靡了几天的憔悴。
她把两包东西放进了春蝉和嬿婉手中,都是她做的帕子和点心。
“你放心,吃完了我们就进宫问你要。”
春蝉想活跃一下气氛,可话说出来也是哽咽得不行,她年纪最长,赶紧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澜翠忍着眼角的酸涩,而嬿婉早就泪流满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亏你说得出来,宫外那么多好吃好玩的,你进宫就必须给我带一点,知不知道。”
澜翠轻轻推了一把春蝉的手腕,嬿婉从怀里掏出四个香囊,递给了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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