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从‘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淡然到‘留得尘埃好逐风,何愁万事尽成空?我将头白因多感,无限伤心在酒中。’的悲凉。
这未免,太不像能时时见到恋人会说的话。温韵寒将花笺小心放在抽屉里,心事重重。
“流云,悄悄的去请尧少爷,不要叫尚若知晓。”温韵寒低声对流云吩咐道。
流云行事十分小心,加之尧辰逸才是真正的主子,她效忠温韵寒,也是她对尧辰逸的效忠。
夜深,温韵寒在翠苑后面的竹园等着尧辰逸,她虽能避开旁人的算计,但是牵扯到外面的事情,她总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完全控制。
“韵寒。”她身后,尧辰逸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
“尧……慕容少爷。”温韵寒闻声转身,微微颌首一笑道。
几日不见他,他变化也是着实大的。
从前都当他只是寄居在温府的可怜人,现在他已是尊贵无比的慕容少主了。
看着温韵寒,他依旧是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仿佛在这个世上,配得上叫他注目,便只有她。
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温韵寒虽然知道他那清秀的脸上显出病态的苍白,是为了伪装,但也不由得可怜他。
他该有许许多多的不得已,才要以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态出现在世人面前吧。
“竹枫的下落还是没有找到吗?”温韵寒也不多说,只是直接问他。
“呵呵!”尧辰逸不禁笑了,面色里略带着一丝苦涩:“竹枫一个外人,你也这般放在心上吗?”
温韵寒皱眉,只觉尧辰逸今天的心情似是不佳,她深居温府,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叫他如此不开心。
只是隐隐觉得,尧辰逸误会了她的话。
“他是跟我没关系,可是他却是要害我的刀子!”温韵寒从前只觉得帮凶很可怜,可是现在她也同样厌烦那些为虎作伥的人。
温韵寒语气略重,尧辰逸也惊了,随即轻笑一声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并没其他的意思。”
他只是双眸暗沉,月色之下,整张脸,遍布叫他说不出的悲伤。
温韵寒走近他一些,看着他说道:“你怎么了……”
她的柔声询问,使得尧辰逸忽然紧紧抱住了她,坏笑着说道:“只是太过思念你,我以为,你心里是不会在乎我死活的,刚才跟你玩笑了一句,便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你!放手……尧辰逸,你无耻!”温韵寒冷言低喝。
“我是无耻,但我只对你一个人无耻,这一生,再不会让你逃了。”哪知他却越抱越紧,她丝毫抗争的力气都没有。
尧辰逸紧紧的将她锁在怀里,只等怀里的人,放弃了挣扎,才痴痴的说道。
“从前世我到温府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你,只是后来你嫁给了三皇子,我就走了。后来我成为慕容家的主人,每天我都是能知道你受的苦,我的身心,都只会比你更痛。”像讲述一个漫长且悲伤的故事,他总有道不尽的悲伤。
温韵寒知道他也是重生而来,却不知道,他竟是个对自己痴情的。
“每一天,我都想着造反,救你出来。但是我怕失败了,会害你更加痛苦。可是你还是被他们害死了,我孤注一掷,却不想也被他安插在身边的暗线给害了。我多庆幸,上天叫我重新活了过来,在一切噩梦都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尧辰逸波澜不惊的说着前世的事。
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终于,她放弃了挣扎,安静的由他抱着。
“因为怕你辛苦,怕你不相信我,怕这一世你再一次错过我。”尧辰逸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淡淡的答道。
原是这几日,她与董晟彦走的太近了……
他是信她,可他怕董晟彦对她动了心思,董晟彦纵然是最该得到皇位的人,却不是最该得到她的人。
董晟彦也是个心思十分深的人,身份比董晟祐更高贵。皇上的圣旨,文运喊是反抗不了的,他不能再让温韵寒与那些皇子纠缠,不能再让她踏足皇宫。
“你既然知道我前世受的苦,便该知道,这一生,我不会再与皇族的人有任何牵扯,还怕什么……”温韵寒痴痴的说道。
世间任何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