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着夜清悠的眼神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夜清悠眉间一皱,一个回身对上冷枭绝的鹰眸,见他不似在开玩笑,颇为有些怀疑地问道:“你确定?”
那是除了冷枭绝以及霍尔那个位置以外最为尊贵的位置了吧,让她一个司机坐?这冷枭绝抽什么风!
“女人,你不该质疑我的话!”看到夜清悠一脸质疑的表情,冷枭绝鹰眸一沉,冷声呵道。
他什么心思她还不知道?他的女人,自然坐得起这个位置!
可她却是谨遵起她是他司机的身份来了?她这会儿倒是自觉,刚刚他以冷门当家的身份命令她,她都不肯交出那口罩来着!
冷枭绝依旧对那“定情信物”的口罩耿耿于怀着,再加上这会儿夜清悠明显没有身为他女人的觉悟,当下心中便又是一阵郁火。
夜清悠挑了挑眉,她不该质疑吗?
好吧,既然上司都那么确定了,她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反正坐哪儿对她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待夜清悠也入座,白允奕给一直站在旁边候着的酒店厨子递了个眼神,厨子立刻走到房门处,门一开,九个端着餐盘的侍者就鱼贯走了进来。
一一给在座的人都呈上餐盘后,九个侍者连同厨子一块儿退出了餐厅。
“霍尔,先用过早餐,咱们再谈正事儿。”鹰眸注视着对面的中年男人,冷枭绝缓缓说道。
“好,冷当家请。”
两大主角率先开动,其余人也纷纷用起餐来。
在座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个很大的餐盘,餐盘里都是一样的食物配置。
只见偌大的餐盘里,光水果就有香蕉、葡萄、桂圆、水蜜桃、苹果、橙子,尔后配菜有切好的青瓜片、番茄片、洋葱块儿,主食是煎蛋、培根肉、土豆煎饼、烤面包、蛋糕和松饼,加上一份玉米沙拉,酱汁有番茄酱和蜂蜜,饮品有咖啡、橙汁、牛奶和纯净水,再来就是两副餐叉和一把餐刀了。
很纯粹也很典型的美式早餐。
餐桌上除了刀叉放置和轻微咀嚼的声音,基本上是一片寂静。
两大主角都没有开口说话,其余的人自然也是安安分分地吃着各自餐盘中的食物。
可,安安分分并不代表埋头苦吃。
冷枭绝自夜清悠用餐起,这鹰眸就时不时地往她手中拿着的东西瞟去。
只见夜清悠先是喝了一杯纯净水,尔后吃了几颗葡萄、桂圆,之后用了份玉米沙拉,再来才是用了一份煎蛋、一片土豆煎饼一杯牛奶,最后是一个苹果。
看着夜清悠慢条斯理地用着她面前的早餐,冷枭绝眼底划过一抹柔和。
这女人吃东西似乎偏好素食和清淡?
可,怎么能吃那么少?
见着夜清悠吃完苹果以后就没再有动作,冷枭绝突然开口,引来了餐桌上其他人的目光和注意,不过,话却是对着夜清悠说的。
“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
夜清悠挑眉:“你当我是猪?吃那么多!”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虽然很不想对号入座,但按夜清悠的话说来,他们不就是她眼中的猪?
想到这儿,大家伙有种想放下手中早餐的冲动,当然,冷枭绝除外。
反应最大的要数霍尔的女儿安娜了。
那女人竟然能跟在冷枭绝身边,现在冷枭绝又那么关心那女人,他俩到底什么关系?
而且那女人不吃了她却还没吃饱,那女人是不是在暗讽她是猪?!
冷枭绝用餐时一直在注意着那女人,而她又何尝不是一直在观察他用了什么早餐。
可,这冷枭绝竟是那女人吃什么他就随后跟着吃什么,这让她怎么能不气愤!
那可是她看中的男人,竟然跟着别的女人吃着同样的食物,而且都是她不爱吃的!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话影响到了大家的食欲,夜清悠有些尴尬的歉然:“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尽管吃,是我食量比较小。”
闻言冷枭绝鹰眸闪过一丝笑意。
原来这女人也会有那么可爱的一面,不过,谁也不能说他女人的不是!
“清儿最近胃口不太好,我也还没吃饱,大家继续。”
冷枭绝冷酷地接了一句,之后就继续开动起来。
夜清悠狠瞪了冷枭绝一眼。
清儿?谁允许他叫得那么亲昵了!还有什么叫她最近胃口不太好?她食量一向就这样,他胡乱歪曲什么事实!
不一会儿,早餐就在这有些诡异的气氛当中结束了。
接着,双方转移到了一楼之前的会客室。
坐定后,霍尔开始向冷枭绝说明了这批军火打算订购的种类和数量,双方洽谈了约莫半个小时后,敲定下了详细的细节以及运输途径方式等。
正事儿完毕,霍尔有些忐忑地看了眼冷枭绝,最后才豁出去了一般朗声开口道:“冷当家,这是我女儿安娜,她很早之前就一直想来见见你,刚好如今她在华城上大学,我就把她带了过来,希望冷当家不要见怪才好。”
霍尔话刚落下,安娜就立刻笑逐颜开地接口了:“冷枭绝,我是安娜,今年19岁了,我以前常听父亲提起你,也见过你的照片,可没想到你本人比照片更加高大俊俏呢,对了,我可是为了你专门考了美国的大学哟,听说你至今还单身,咱们也算门当户对,要不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表情不一。
霍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就这么个女儿,女儿唯一的请求,他怎么能不随了她的意?要是冷枭绝真能看上他女儿,俩人好上,他乐见其成;要是不行,大不了就是女儿被冷枭绝拒绝,也好让她彻底死了那条心。
他和冷枭绝往来10年,女儿早就知道了有冷枭绝这么号人物,随着她年纪渐长,竟对冷枭绝越来越崇拜,还生了爱慕之心,说什么也要考美国的大学,然后在美国和冷枭绝发展感情。
可偏偏这冷枭绝是个不近女色的人,他曾经和女儿说过这事儿,照他看来,一个如此成功又正值青年力壮的男人,对女人碰都不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冷枭绝极有可能是好男色!
这样的男人哪怕嫁给了他,女儿以后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可谁知,女儿听后反而更中意了,直说什么冷枭绝一定不是喜欢男人,这是他洁身自爱的表现,这样的男人以后肯定不会背叛爱人,对爱人忠贞不二之类的。
拗不过女儿,他只能让她报了美国这边的大学,这次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把女儿带了过来,成是不成,就要看冷枭绝了。
听完霍尔的说辞时,白允奕、沐仓和劳伦斯已经彻底恍悟了过来。
怪不得他们说霍尔这次怎么忽然更改了面谈的地点,还带上了他女儿,原来竟是顺便带着女儿相亲来了。
不过这安娜也够直接的,这第一次见面就想跟当家谈婚论嫁了?
这般勇气和信心值得夸赞,可……
当家没遇见清悠小姐之前也不见得会接受吧,再说如今有了清悠小姐,当家又对她那么上心,这安娜已经可以断定没戏唱了!
而站在冷枭绝沙发旁边的夜清悠则是悠然地挑了挑眉,这冷枭绝的桃花还真是开得茂盛!
人家女孩儿为了他都到美国来念书了,现在又送上门来直接要求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看这样貌也挺水灵的,也确实算得上门当户对,没准儿还真是一段好姻缘呢。
忽略掉心中那一闪而逝的介怀,夜清悠选择让自己不去在意冷枭绝的接受与否,毕竟她跟他真的不可能,他太过强势,她不喜欢情绪被人主导掌控的感觉,而且她想要的安稳生活,他给不起。
猛然听闻安娜的告白,冷枭绝只是瞥了她一眼,尔后就没再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了夜清悠。
可……
这女人什么表情!乐见其成?
有别的女人跟向他表明心意,她就那么高兴?
她巴不得他跟别的女人好上然后不要再烦她了是不是?
想都不要想!
他这辈子早就认定了她,她要是到现在还没这个觉悟,他现在就让她明白个彻底!
“我不接受!”
冷枭绝看向安娜,一脸阴寒地回绝,嗓音更是透着对夜清悠不在意的怒气。
原本势在必得的安娜闻言顿时一僵,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跟她的背景很般配他不觉得吗?她自认为长得也够漂亮,身材也不错,她的背景和自身条件加起来都不能让他动心?
他明不明白以后他要真娶了她,她父亲的势力以后就会是冷门的,这样的诱惑他怎么经受得住?
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看着冷枭绝对她不理不睬,反而关注着他旁边那个女人的反应,安娜顿时嫉恼得不得了!
“冷枭绝,你不接受我是不是因为她?”安娜指着夜清悠一脸的恼恨和控诉。
闻言冷枭绝鹰眸危险地眯了眯:“放下你的手,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不计较你对我女人的不敬!还有,我不喜欢别人直呼我的名讳,请称呼我冷当家!你最好弄清楚一点,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接受你!”
被冷枭绝冷酷的面色和阴寒的语气给吓住,安娜有些胆颤,但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开口道:“我哪里不如这女人?我不服!”
这男人她喜欢了好久,现在好不容易见上了,事关她的终身幸福,她怎么能不争取到底!再说了,她可不认为她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此话一出,白允奕和劳伦斯顿时满头黑线:这安娜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竟还敢和当家呛声?当家可是除了清悠小姐,对别的女人都不会太客气的!
沐仓则是继续瘫着个严肃的脸,心下却是在凉凉的想着:姑娘,祝你好运!
而霍尔则是有些后悔把女儿带过来了。
他这女儿虽然生在黑道的家庭背景里,但也许是被他保护的太好,这性格说得好听点是坦率直接,说得不好听就是任性妄为,这冷枭绝是什么人,就连他都得对冷枭绝服服帖帖的,她倒好,直接跟冷枭绝对上了!
“冷当家,安娜还小,要是有顶撞了冷当家的地方,还请冷当家不要太在意,我在这先给冷当家赔个不是了。”
怕冷枭绝一怒之下会对安娜动手,霍尔赶紧先道歉。
他可不认为他的面子有那么大,值得冷枭绝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他破例忍让安娜的无礼和莽撞,再说了,冷枭绝在道上狠辣冷酷可是出了名的,对于冒犯了他冷枭绝的人从来都不手软。
扯了扯安娜的手臂,霍尔厉声喝道:“还不快跟冷当家道歉!”
安娜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她父亲从来都没跟她说过一句重话,可如今却对她这般严厉!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喂,我要跟你挑战,我脸蛋身材家世哪里不如你了,我们来赌一场,骰子扑克多米诺任你选,或者你想要玩其他的也可以,你要是输了就把冷枭绝让给我!”
夜清悠闻言扬了扬眉,嘴边却淡淡地扯出一个弧度:“不必跟我挑战,他不是我的,要真是归我所有我也让你了!”
“真的?”安娜有些喜出望外。
这女人是不是秀逗了,这么好的男人争都不争一下就让给她了?
与此同时,冷枭绝忽的一下冷声大喝:“女人,你敢!”
她真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她真就那么没心没肺?!
他冷枭绝可不是什么物品能够说让就让,就算她要让,他也不会允许!
冷眸凌厉地看向安娜,冷枭绝沉声怒道:“最后说一次,你给我听清楚了,她是我的女人,将来也会是我冷枭绝的妻子,是冷门未来的当家主母,除了她,别的女人都没这个资格!霍尔,管好你的女儿,否则我不会再客气!”
这话一出,三堂主齐齐挑眉:看吧,当家的感情他们可是清清楚楚,这冷门当家主母的位置岂是除了清悠小姐以外别的女人可以觊觎的!
而夜清悠则狠狠震住了。
他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么鹜定的话?
她还没接受他的感情不说,未来还那么长,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什么变数,他就那么肯定以后她会是他的妻,是冷门的主母?
他又如何能确定非她不可?
看着一脸信誓旦旦的冷枭绝,夜清悠清冷的眸中尽是复杂。
这边冷枭绝撂了狠话,霍尔当然是立马死死地捂住了安娜的嘴以防她又再蹦出什么让冷枭绝不高兴的话来,尔后一脸尴尬歉然地朝冷枭绝微微躬身道:“冷当家,小女年幼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走,希望冷当家不要介意今天的事儿,咱们生意归生意,你看?”
女儿惹怒了冷枭绝,霍尔很担心冷枭绝会因此中断了对他军火的供应,要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虽说有生意不做是傻子,但冷枭绝就是有这个资本,再看他对他旁边女人的在意,这都当着众人的面宣示了她将会是冷门的主母了,或许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断了他们的生意往来也说不定。
“只要令爱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我女人面前,冷门自然不会食言。”
冷枭绝冷冷回道。
没想到这霍尔把女儿带来竟是打了这样的主意,想试探他?可惜,除了他旁边这女人,他不会对任何女人看得上眼!
冷门一向讲究信誉,这也是冷门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几年内如此飞速发展的根本,霍尔也算是冷门的大客户,只要今天的事以后不再发生,这生意他自然不会不做。
听到冷枭绝的话,霍尔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冷枭绝没迁怒到生意上的事来。
“冷当家,那我就先告辞了,军火的运送按刚刚敲定好的方案来就行,我们下次交易再见。”
霍尔一直捂着安娜的嘴,安娜当然不肯安分,一直在挣扎着试图摆脱霍尔捂着她嘴巴的手,这不怕安娜又惹出什么麻烦来,霍尔赶紧开口告辞。
他这女儿被他保护的太好,也被他惯坏了,回去一定要纠正她这不知天高地厚任性自大的性子,否则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冷枭绝头微点,尔后沉声道:“沐仓,送送客人。”
“是,当家!”
这边沐仓刚把霍尔送走,冷枭绝就睨了旁边的白允奕和劳伦斯一眼:“你们俩也出去。”
“是,当家!”俩人齐齐应道。
当家肯定是要跟清悠小姐单独解决感情问题了,他们在场是挺不方便的。
清空了现场,冷枭绝也不急着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依旧一脸无波的夜清悠。
这女人,现在该彻底明白他的感情了吧?
“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已经把我的一辈子许给你了,你敢不负责试试!”
见他不开口,夜清悠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定着对他不理不睬的,冷枭绝鹰眸忽的一眯,霸道的语带胁迫道。
“那是你的事,我可没让你把一辈子许给我!”夜清悠自然是不领情。
女人一脸的无所谓让男人狠狠沉下了脸。
“你对我到底哪里不满意?!”
沉默了一会儿,冷枭绝忽然阴郁地问道。
他都表明这辈子非她不可了,她为什么还是抗拒?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有什么不满意。”夜清悠淡淡道。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冷枭绝眯着鹰眸质问。
“没有为什么。”夜清悠依旧一副淡淡的事不关己的模样。
几乎要咬碎一口钢牙,双拳一个紧握,冷枭绝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今天就不要出这个门!”
眉一挑,夜清悠有些无辜:“说什么?”
深吸了口气,冷枭绝鹰眸逼人,冷沉地开口:“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准敷衍!”
“成。”女人应道。
见冷枭绝这副态势,夜清悠寻思着要真不认真点儿给他个“满意”的答复,保不准这男人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了。
“我长得不帅?”
夜清悠唇角抽了抽:“帅。”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男人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我身材不好?”
这回不止唇角,女人眼角也不可遏制地抽了抽:“好。”
“那是我床上功夫不行?”
“……”
无语地冷盯着面前的冷枭绝,夜清悠一头的黑线。
这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语出雷人!看他问的都什么问题!
他这是在跟她探讨他的“综合素质”?
她怎么知道他床上功夫行还是不行?她又没试过!不对,有试过,但是,她是真不知道,那夜的事情她几乎没什么印象。
“那夜你没体会到快乐?我很爽。”
见夜清悠不回答,冷枭绝剑眉一蹙又问了一遍,并很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此话一出,夜清悠再也忍不住,一个白眼就狠狠丢了过去。
“我对那夜没有任何的印象,还有请你别给我说你的感觉,谢谢!”
说到最后,女人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想到这男人口中的“爽”是奠定在她*的基础之上,她就有种想痛扁这男人的冲动。
而且他是该有多爽才导致她第二天起来时全身像是散了架一般!
该死的那夜到底怎么回事,竟让这男人占尽了她的便宜!
听得女人这么说,冷枭绝皱眉回想了一会儿。
没错,她那时的确是酒醉陷入了深睡当中,应该真对那夜发生了什么没有多少印象,否则之前也不会任凭他误导并且听信了“是她强了他”的说辞。
既然这样,那……
“没印象没关系,如果问题是出在这儿,我们现在就来重温一遍那夜的幸福,事先说清楚了,只要我让你爽了,你就得接受我!”
冷枭绝说得一脸认真,夜清悠却听得想崩溃。
恶狠狠地怒瞪着冷枭绝,夜清悠有些羞恼:“谁要跟你重温什么性福!问题不是出在这儿!”
这男人说话就不能不那么直接?!还有他怎么可以一脸严肃地说出这么YY的话?这脸皮果然比城墙还厚!
鹰眸微闪,冷枭绝很快接口:“那好,床上功夫的问题我们暂且搁置,留着以后探讨,现在我想知道你不能接受我的原因是什么,问题出在了哪儿!”
这女人心中果真有着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么!
睨了眼男人,夜清悠不语。
见夜清悠沉默,冷枭绝忽然向前几步把夜清悠逼退到墙边,两只手撑在了墙上牢牢把夜清悠困在了墙壁与自己之间。
男人缓缓低下头靠近女人,语带不悦:“女人,回答我的问题!”
冷枭绝炽热的呼吸喷打在夜清悠脸上,让女人的面庞一阵燥热。
偏过头避开男人灼人的目光,夜清悠冷声道:“我早就与他人事先有约,要退出道上的生活,然后俩人一起过平静的日子。”
她想要的是一个纯粹而又祥和的普通环境,朝九晚五地上下班,过正常人该有的生活,而不是一辈子浸yin在危险当中,时时防备。
她和这男人是不可能的,还是彻底断了他的念头为好。
听得夜清悠的说法,冷枭绝心下猛然一个酸疼的抽搐,鹰眸冷不防闪过一抹慌乱,尔后有些不安地低吼:“不管你跟谁有约,我不准!你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她和谁有约了?他么之间到了什么地步?那男的是谁?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那是个男的,他就是有直觉,跟这女人有约的肯定是个男人!
伯纳诺已经背叛了她和别人结婚,不可能会是伯纳诺,那会是谁?炎幕羽,萧司洛,还是其他的人?
不准!不管是谁,都不能从他身边把她带走!除非他死!
仿佛想到了什么可能性般,冷枭绝神色忽的一肃,语调呛酸不已:“是不是萧司洛?他在你的口罩上写了什么?把口罩给我!”
夜清悠蹙眉:“是谁你不用管,口罩已经没了!”刚才到洗手间去时她早就烧掉了那枚口罩。
“你说过的你们之间只是萍水相逢,我不准你喜欢他!”冷枭绝掰过夜清悠脸,鹰眸通红地朝她低吼道。
看着一脸激动的冷枭绝,夜清悠有些怔愣,这男人真的就那么在乎她?
不知为何,夜清悠此刻竟觉得心跳有些失速。
暗恼自己的失常,夜清悠有些无措地再次偏开头:“跟谁有约不方便告诉你,但不是萧司洛。”
她和哥哥相认的事儿除了义父和幕哥,也就弯弯知道,在她还没完全脱离道上生活之前,她不想给哥哥带去任何的麻烦。
听到那个人不是萧司洛,冷枭绝面上一松,尔后又似不放心地继续追问道:“你真的不喜欢萧司洛?”
“你为什么一定要说我喜欢萧司洛!”
夜清悠没好气地转过头,却正好迎上冷枭绝带着些微紧张的鹰眸。
然后,她看见那双向来深如幽潭或冰冷或锐利或深邃或炽热的眸子首度染上了惊喜愉悦的光芒,那抹毫不掩饰的明晃晃的欢喜,是那么绚丽,那么夺目,仿若烟花盛放的那一刹那,美得那般惊心动魄,美得,让她心尖颤动。
尔后,她只觉身体一个晃动,整个人就被冷枭绝牢牢拥在了怀里。
“你现在不能喜欢他,以后更不准喜欢他!”
某男霸道地要求道。
不知为何,他就是特别介意萧司洛,总觉得女人对那男人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特别。
她是他的,她的以前他管不了,但是现在和以后,她都不能对别的男人另眼相待,那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特殊待遇!
被男人紧紧地禁锢在他怀里,鼻尖满是他陌生又熟悉的侵略气息,耳边听闻男人霸道的话语,夜清悠只觉得心尖的那抹颤动持续蔓化开来,整个心间都充斥着一股陌生的悸动。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体验,有些惊喜,有些欢欣,有些紧张,有些无措。
陌生的感觉总是容易让人排斥。
于是,夜清悠开始挣扎,试图要推开冷枭绝霸道的禁锢,也企图靠挣扎来甩开心中异样的感觉。
可男人的手臂却像那钢造铁铸的一般,任凭女人如何想要摆脱,都一动不动地牢牢圈放在女人的后腰处。
“答应我,嗯?”
没见女人回应自己的话,反而还挣扎了起来,男人又有些不安了起来,那禁锢着女人的手臂更加用力地勒紧了女人的纤腰。
随着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无间的相贴,男人那处的变化夜清悠自是第一时间感觉了出来,心下一个惊悸,挣扎越发激烈起来。
可谁知,男人竟然一手继续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来到了她的臀部猛地一按——
“唔……”
两人胯间的紧紧相贴让女人一声惊呼,却不敢再有任何过激的动作。
“答应我,嗯?”男人再次出声问道。
“答应你什么?”
夜清悠自心中升起那股子陌生的悸动后,就一直晃神至今,男人的话自然是没听进去半分。
“该死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她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想到自己兀自在这儿屏息紧张地等待着她的答复,这女人却在晃神,根本没听进去他说了些什么,冷枭绝就一阵恼火。
这男人怎么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
还是男人都是如此,女人在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这般想着,也不知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气冷枭绝的“滥情”,夜清悠有些怒怨:“你要我听什么!你兄弟一直那么激动,我哪有心思管顾其他!现在放开你的两只狼爪,挪开你兄弟!”
听得女人的话,冷枭绝心中一阵惊喜,她没在想着其他男人,而是在想着他么?
“这么说你刚刚一直在想着我兄弟?不放,不挪,你先答应我,以后也不准喜欢萧司洛!”
“我没想过以后会喜欢上他,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现在,放开我!”
夜清悠已经气得牙痒痒了,心下更是怨怼异常。
他凭什么要求她不能喜欢别的男人,他还不是随便就对女人发情!
她现在只想离这个男人远远的,越远越好,这男人就会无端地让她心绪躁动,她不想再受这个男人任何的影响。
“满意,但还是不放!”
冷枭绝冷酷的面庞上尽是毫不掩饰的满足,心间更是溢满了柔情和欢喜。
急于想表达自己心中的雀跃,男人猛地低下头捕获住了女人的樱唇,没给女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就是一番炽热激狂的攻城掠池。
待女人反应过来时,已是大势已去,战将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一吻毕,男人垂首在女人耳边压抑地喘息着,而女人则在男人怀里呆呆地失着神。
又一次,她被冷枭绝吻了。
这以后是不是只要他一逮着她强吻她就得像之前和现在这般,起初挣扎,尔后抗拒无效最后沉沦在他的热情里?
再这么下去,他要把她往床上带,她是不是也要束手就擒了?
再这么下去,她是不是,要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夜清悠此刻忽然有些害怕起来,以前跟伯纳诺在一起,从来都是只要她不愿意,他就不会强迫她半分。
可这冷枭绝却是强势地阻断了她一切拒绝的机会,她突然觉得在他的强势面前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地,她怕自己会跌落在他以爱为名的陷阱里,从此再也爬不起来,任由他牵着鼻子走,直到遭遇惨痛的结局。
是的,夜清悠隐隐感觉到了,对伯纳诺和冷枭绝,她的感情是不同的。
一个她接受了,是她男朋友,可她却对他没任何爱的悸动。
一个她刚遇上,他死缠烂打,她不愿接受,可她却偏偏在他的强势下邂逅了心动的感觉。
此刻,夜清悠甚至没有考虑到她之前想要退出道上过平静生活的问题,一心只想着不要失心于冷枭绝,不要被他掌控了她的感情,否则,在她沦陷在了他强势的热情当中后,在他教会了她伯纳诺没教会的心动后,他却犯了和伯纳诺相同的错误,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是的,她就是对冷枭绝没信心,或许该说,是对男人的*有了恐惧的心理。
伯纳诺因欲而背叛了他,她不爱伯纳诺,所以侥幸逃过一场心碎。
可冷枭绝却是不同的,她对他的强势无可奈何,她会对他心悸,这一切或许以后会构成爱的因素,可他却也让她见识到了,他是个多么“重欲”的男人,万一以后他背叛了她,不管是出于有意还是无意,她都不可能接受得了,那么那时,心碎又该如何来缝补?
是该自此打住,还是该勇敢地相信一回?
女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般的沉默让冷枭绝发现了异常,不过却是以为她在想着和那个“野男人”有约的事情。
想到那个和夜清悠有约的男人,冷枭绝鹰眸闪过一抹阴郁,尔后又紧了紧女人的腰肢。
“女人,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别忘了,你可是要当我一年的专属司机!”
不是不想知道那个和女人有约的男人是谁,只是他清楚的知道,这女人不会说。
那男人只要不是萧司洛,他就有把握在未来的一年内把女人的心留下,让她忘了那个狗屁的约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我没忘记,这一年,我不会离开的。”夜清悠唇角淡淡地抿起一个弧度。
至于一年之后,顺其自然吧。
微微放开对女人的腰间的钳制,冷枭绝一手抬起夜清悠的脸与他对视,鹰眸此刻尽是执着的激狂。
“记住你说的话,要是一年之内你离开了,天涯海角,就别叫我再找到你,否则,我会彻底断了你的羽翼,把你一辈子禁锢在身边!记住,我说到做到!”
他有信心能够在一年之内留下她的心,也留下她的人,可前提是在这一年内她不会离开他的情况下。
他可没忘了,这女人一个月跟他要了三天的假期!
要不事先断了她逃离的念想,保不准她就趁着假期跑了!
下巴被男人抬着,夜清悠不得不与冷枭绝对视,待看见他眼中的偏执和狂热,不由得又是心头一跳。
他是说真的!
可,她应该不会离开吧,既然答应了给他当一年的司机,“暗”的事儿也不是那么快就能解决的,她又有什么理由离开?
甩开心中那抹无端端的忐忑,夜清悠朝着正一脸严肃等待她回复的冷枭绝点了点头。
尔后,迫于男人炙热的视线,有些微微无措地转移了话题:“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男人嘴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当然是,回冷宅。”
虽然媳妇儿还不承认他的地位,不过,带回去先见见公婆,一来多个保障,二来也好早日名正言顺不是?
夜清悠“嗯”了一声后,两人就陷入短暂的沉默当中。
见冷枭绝还是不放开对自己的钳制,而她又不敢乱动,夜清悠最后不得不有些尴尬又有些小心翼翼的提醒着男人:“那个,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一边被男人的武器这么烙着,一边和这男人做着交流,真是有说不出的诡异。
她现在整个人就觉得颤颤的,就怕冷枭绝一个控住不住兽性大发,那她可不一定能招架得住。
“女人,再抱会儿好不好?”
冷枭绝难得以商量的语气,表情有些可怜兮兮的向夜清悠询问着她的意见,那深如幽潭的鹰眸中是夜清悠从未见过的柔和。
他们之间第一次可以如此和平而又温馨的相拥着,这是他所万分欢喜期盼的,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她,他不放手,她亦不会抗拒。
男人又紧了紧女人的身子,脸颊磨蹭着女人额间的发丝,就这么鹰眸微闭的沉浸在这难得的良好氛围里。
而夜清悠则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男人难道是在向她,额,撒娇?
夜清悠也没有说话,或者说是默认了冷枭绝的提议。
俩人就那么相拥着,他不动,她亦不动,和睦温馨流转间,有什么已经在悄然改变。
然而,当感情和理智再度碰撞,当爱情与长久的心愿遭遇不容回避的抉择,她与他,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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