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福嗣哑口无言,怒目而视。见过流氓,没见过你这样无耻的流氓,你还能更流氓一点吗?
“你不愿意?”李风云笑道,“既然你不愿意,那更好办,直接让新义公投降齐王,让顺政公(董纯)以受降的名义收编了这支军队。至于新义公,可以像义宁公(周仲)一样,孤身藏在某的帐下,只待时机合适,即可接受齐王的召唤,为齐王效命。”
韦福嗣更是无语。你当老夫老眼昏花糊涂了,还是当韩世谔是垂髫小儿?
“你现在还在金堤关内,还没有突破天堑防线。”韦福嗣不得不公然威胁,“就算你杀出了天堑防线,你还要渡河北上。”
李风云笑了,“如果某没有记错的话,顺政公(董纯)帐下大约有五千到六千人马,而这些卫士都是某全歼了徐州诸鹰扬后,由顺政公到徐州诸郡紧急征募而来,也就是说,目前这支徐州军的战斗力十分有限。”说到这里,李风云笑容渐敛,杀机毕露,“明公,你可知现在某的帐下有多少人马?”
韦福嗣气怒攻心,无语以对。
李风云却咄咄逼人,“某的帐下有九个军三万余人马,兵力是顺政公的五倍到六倍多,即便战斗力相当,明公认为顺政公与某对阵,有多大胜算?某击败顺政公,吃掉徐州军,直杀白马,就从白马渡河,请问明公,到那时,齐王是否愿意与某反目成仇,大打出手?齐王胜了,也是惨胜,实力大损,而实力微弱的齐王,拿什么与圣主对抗?退一步说,就算齐王封锁了大河,某也一样可以渡河而去。自黎阳向东直至济北,数百里长的河道上遍布津口,某可以选择任意一个津口渡河而去,齐王能奈我何?难道他为了阻杀某,还敢置东都安危于不顾,置叛逆杨玄感于不顾?”
韦福嗣气得都想吐血了,但没办法,齐王虽然强势,奈何实力有限,又处处受制,处境十分艰难,所以面对更为强势的李风云,韦福嗣当真是一筹莫展。
“你必须接受新义公和他的军队,这一点不容商量。”韦福嗣无奈之下只能妥协,“你说说条件,老夫洗耳恭听
李风云得意地笑了,眼里杀气也迅速散去,就连说话语气都变得“温柔”了,“是不是任何条件都行?”
韦福嗣顿时瞪大了眼睛,怒叱道,“你是不是看上了老夫这颗白发头颅?”
“明公勿怒。”李风云急忙摇手,“既然如此,某就说了?”
“说”韦福嗣面色铁青,就差没有咬牙切齿了。
“明公,将来齐王北上戍边了,如果顺政公(董纯)被圣主调去北疆辅佐齐王,顺政公是否会把徐州军一起带去北疆?”
韦福嗣的心脏骤然猛跳,一瞬间竟有窒息之感,差点没有忍住要破口大骂了。竖子猖獗,竟然当真把主意打到了董纯头上,临走时竟然还想狠狠“咬”齐王一口,岂有此理
“既然顺政公只能孤身北上,徐州军留之何用?”李风云继续说道。
“竖子大胆,你竟敢害死顺政公?”韦福嗣忍无可忍,骂人了。李风云把徐州军全歼了,徐州军统帅、彭城留守董纯还能独善其身?不死也要脱层皮,将来不要说辅佐齐王戍边了,恐怕流放到西南边陲教野人穿衣服都是一种奢望
“明公,杨玄感遣军支援荥阳战场,大军云集金堤关,而新义公(韩世谔)也来支援,兵力数倍于徐州军,这是人所皆知之事。”李风云不急不躁,笑着问道,“明公,某想请问一下,这种局面下,顺政公(董纯)用什么办法才能攻占金堤关,恢复通济渠的畅通?不战而屈人之兵?既然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金堤关,那投降的叛军在哪?血腥厮杀强行攻坚?那为何没有一兵一卒的损失?请来了天兵天将助阵?”
韦福嗣慢慢冷静下来。李风云说得有道理,如果董纯没有一兵一卒的损失,如何能拿下的金堤关?杨玄感的叛军队伍又如何突围而逃?董纯唯有惨胜才能“合情合理”。惨胜就是军队死伤惨重,所剩无几,而李风云看中的正是这批应该“阵亡”在战场上的徐州将士。
“另外,齐王那边的谈判尚需时间,顾觉必须在荥阳战场上继续坚持下去,如果顺政公(董纯)兵强马壮,哪来的理由迟滞不前?”李风云又说道。
韦福嗣霍然惊醒,这一点他倒是疏忽了,幸好李风云心思慎密,把这个“漏洞”补上了。
韦福嗣连连颔首,被李风云说服,接受了李风云的条件。以军队换军队,李风云这笔“买卖”稳赚不赔。只是,董纯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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