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欲哭无泪了。另外李风云亲自赶赴上谷战场指挥作战,联盟军队于八月初六在巨马河一线和涞水西岸与涿郡援军展开了激战,并占据了明显优势,这也是一个好消息,预期目的基本实现。
“大王,白发有建议,若我们能以最快速度进入上谷战场,则形势对大王更为有利。”韦福嗣看到齐王还在犹豫不决,果断进言道,“白发已经在巨马河、涞水河一带拖住了段达,对幽州已经构成了威胁,甚至直接威胁到了圣主和行宫的安全,而建昌公(李子雄)已经率军进入燕北,涿郡已陷入腹背受敌之困境,段达进退维谷,这种情形下他绝无可能跑来高阳,与大王争功。”
齐王微微摇手,忧心忡忡地说道,“白发闹出的动静太大,结果可能适得其反。叛军实力如此强悍,虽然的确给了孤一个推卸责任的借口,但白发却因此成为众矢之的,必遭围剿,而孤也因此受累,圣主为防患于未然,必然阻止孤北上戍边,以免坐大北疆,养虎为患。”
韦福嗣想了一下,劝谏道,“大王,事已至此,没有退路,只有迎难而上。”
李百药也适时进言,“大王,如果圣主要围剿白发,大王大可乘机进入北疆,形成戍边之事实,以逆转当前被之局面,而大王一旦抢到了主动,便能倒逼圣主,以北疆局势和南北关系来胁迫中枢,迫使他们不得不接受事实,同意大王坐镇北疆镇戍边陲。”
此言一出,韦福嗣即刻附合,李善衡也是大为赞同。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你不要我北上,我就自己杀进北疆,既成事实,到那时假若父子反目,君臣撕破脸,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就是北虏了,这恐怕是圣主和中枢绝对不愿看到的局面。既然如此,圣主和中枢也就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先利用齐王的力量来巩固和加强北疆镇戍力量,等到南北大战结束了,击败北虏了,南北关系稳定下来,再腾出手来解决齐王这个隐患,而齐王却因此赢得了据北疆而称霸的时间。
时间太重要了,当初李风云在阐述北上大计时,最担心的就是时间不够。如果他的预测是对的,南北大战将在两年内爆发,那齐王就必须抢时间,今年就必须进入北疆,而目前是最好时机,乘着当前圣主和中枢焦头烂额、顾此失彼,乘着李风云和联盟军队势如破竹呼啸北上,顺势跟进,一蹴而就。
齐王没有退路,只有迎难而上,最坏的局面也就是擅自北上,好在擅自北上的路已经被李风云打开了,他只要下定决心就行。
齐王不再踟蹰不前,时间也的确不允许,机会稍纵即逝,犹豫不起,所以毅然下令,大军急速渡河,今夜必须赶到高阳,子夜前必须击败叛贼,解高阳之危。
因为郝孝德已经承诺,只要齐王渡河,他就撤离,当然也会留下一些人马配合齐王进行一番“激战”,所以这个功劳是板上钉钉,囊中之物,为此齐王就在滹沱河边拟写了报捷奏章,飞报行宫。
韦福嗣、李善衡和李百药私下商量了一下,随即在给李风云的密信中提出建议,如果条件许可,可向幽州做出攻击,以直接威胁圣主和行宫,继而把齐王逼上绝路,迫使他下定决心,不得不抓住眼前这个难得机会,迅速进入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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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临朔宫。
圣主的心情很阴郁,虽然昨天他接到了齐王的奏章,报捷杨玄感已于初二败死于潼关之下,叛变军队亦全军覆没,历时两个月的东都风暴已结束,这本应该是高兴的事,但让他愤怒的是,如此喜讯,东都的报捷奏章在哪?显然东都的报捷奏章在水陆两条驿站系统上都遭到了“堵截”,而“堵截”者正是齐王。
齐王太嚣张了,如果圣主没有诏令他北上救援高阳,做出某种积极暗示,他是不是就要持续断绝东都与行宫之间的联系?岂有此理!
圣主对齐王的态度有些动摇,但今天上午燕北传来坏消息,内部有白发贼的叛军在桑干水两岸“高歌猛进”,外部有突厥人的几个部落在长城外有所异动,燕北局势正在急转直下,急需支援,而下午封德彝、段达又有急奏,上谷贼势非常猖獗,双方连日交战,战事激烈,援军受阻于巨马河一线,寸步难进。
突然间,圣主发现,齐王竟然成了“香饽饽”,目前就他这支军队可以调动,所以不论是高阳、上谷还是燕北,现在都急需他的支援。
只是,被人胁迫的滋味太难受,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圣主也不可接受,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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