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丁宴溪的本事无法把怀驰带去医馆,他看着昏迷过去的怀驰焦急又无奈,只能一言不发地飘去打了一盆水。
他沾湿布巾,轻轻敷在怀驰的额头上。
布巾来来回回拧了又拧,丁宴溪摸着一次次被体温烘热的布巾,无法再坐以待毙。
夜色浓重,商铺皆已闭门谢客。
丁宴溪飘荡在街道上,寻了一家医馆飘了进去。
他不懂医术,但识字。
丁宴溪翻找着发热退烧的药方,自顾自地按照药方拉动着一个个小抽屉抓药。
起夜的药童听见抽屉被拉动的响声,举起火折子未见一人后,顿时在黑夜中发出一声刺破寂静的尖叫声。
“……”
丁宴溪没管,这些人总归是瞧不见自个的。他装着聋,抓完药迅速离开了医馆。
身后凌乱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吼叫声,丁宴溪统统都不管。
[叮——功德减五。]
丁宴溪回去的速度很快,他打晕在厨房休息的小孩,偷摸着煎好药,然后端着瓷碗给怀驰送过去。
给怀驰喂过药后,丁宴溪还是没能够松一口气,他换下怀驰敷在额头的布巾,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仔细想想,怀驰是不是昨几日开始就状态不好,只不过这人每日都有许多话讲,丁宴溪没能及时发现。
丁宴溪心中一酸,他紧紧抱住怀驰发烫的躯体,试图用这种方式把体温降下来。
直到天蒙蒙亮,丁宴溪再度伸手摸了摸怀驰的额头,体温降了,总算是降了。
还没松口气就听见怀驰喊疼。
“呃…头好疼……”
怀驰迷糊地睁开眼睛,翻了个身钻进丁宴溪怀里,语气闷闷的,“丁宴溪,我头疼,很疼,特别疼。”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怀驰一连指了好几个穴位。
丁宴溪轻轻按着怀驰头部的穴位,紧张地问,“有舒服一点吗?”
“有。”
丁宴溪松了口气,认真地给怀驰按揉着穴位。
“你昨晚偷偷去干什么坏事了?”
怀驰笑眯眯地戳丁宴溪的肩膀,“我虽然病着,但我知道中途你离开过。”
“就…偷了点药。”
怀驰猜也能猜到,趁着天没完全亮,他休息了一会便收拾好包袱和丁宴溪悄悄离开。
再度行走在街上的时候,昨晚闹鬼的事情已是满城风雨。
怀驰皱着眉,“怎么会闹这么大?”
丁宴溪扶着怀驰的肩膀,担忧地盯着他苍白的脸,“怀驰,我们去医馆看看好吗?”
怀驰低下头,他盯着丁宴溪不知何时塞进自个胸口的银子,忍不住发笑,“那就去看看。”
丁宴溪有意错开昨日去过的医馆,换了家医馆带怀驰前去看病。
老大夫给怀驰把过脉象后,讶异地抬头看了怀驰一眼,“怎么内息这般混乱?”
习武练功的事情跟普通人说不明白,怀驰含糊地糊弄过去,只叫老大夫好好看病,其他的别再管。
为了贪图方便,怀驰喊老大夫开炮制好的药丸,取了一颗很干脆地塞进嘴咽肚子里。
老大夫看得一愣又是一愣,他仍旧是开了一张药方,喊怀驰有需要便可直接来抓药。
一出门,怀驰便嚷嚷要扔药方。
丁宴溪连忙拦住。
“怀驰,把药方给我。”
“喏,给你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