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喘息不断滚动的喉结,微微泛红的耳尖以及逐渐迷离的眸光。
他的耳朵贴上那片胸膛,静静倾听怀驰激荡不息、狂跳不止的心跳声,一字一句地说道,“怀驰,你的心,跳得好快。”
“你干嘛?莫非是打算用行动来证明点什么吗?”
怀驰神经紧绷着,细细感受丁宴溪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除了刚开始突然惊了一下,很快便坦然接受。
丁宴溪言简意赅:“压你。”
怀驰憋着笑,忍了又忍还是嘴欠了一句,“你行不行呀,要来就来点刺激的。”
“睡觉。”
丁宴溪一把掀起薄被,薄被轻轻罩住他和怀驰,捂住怀驰的眼睛一句话也不回应了。
“嘿,那你下回换我来。”
怀驰打了个哈欠,困意重新席卷而来。
丁宴溪这回守得可认真了,谁再过来他都不会离开怀驰半步,刚刚被轻易挑衅实在太不应该。
天已经渐渐地亮了,这回没再发生其他的变故。
丁宴溪并非不相信怀驰的本事,可仍旧忍不住忧心忡忡,在时常能力有限的时候,在遭遇过无法反抗的命运过后,尤其又在经历过昨晚后——
种种迹象都表明,丁宴溪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将怀驰守在身边。
“丁宴溪?”
“我在这。”
“诶,离这么近呢。”
那声音近在耳畔,怀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随后翻身下床。
丁宴溪跟在怀驰后边,见他气色还不错,连忙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家客栈?”
“你担心他再来?”
怀驰扬了扬眉,“放心,我今日精力充沛,足以应对他。你等着,我晚上必须给你报仇。”
丁宴溪看着怀驰笃定的神色,勉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昨日怀驰使用符纸的手段他从来没见过,想来是怀驰私藏的本领。
怀驰洗漱过后便去楼下吃早点,他仍旧是坐在角落的位置,不动声色地打量其他的外来客。
武器是身份的最好证明。
怀驰通过一些人随身携带的武器便能猜测一二,看见有意料之外的人混杂其间,他笑眯眯地同丁宴溪低声分享。
丁宴溪经常听怀驰聊这些人的八卦,他悄悄将视线投过去,把人名和相貌一一对应上。
吃过早饭,怀驰自觉去找小二要了个小号的药炉子,拎回客栈的卧房等着丁宴溪给自个煎药。
窗户大开着,微凉的风缓慢地吹进来。
怀驰撑着下巴,望向窗外同丁宴溪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自打丁宴溪回来后,对他这些啰哩巴嗦的废话都能耐心倾听下去,且还听得仔细,有些话怀驰自己都是说过就忘。
怀驰越说越开心。
丁宴溪时不时回应几句,他坐在怀驰身侧看着炭火,听着药炉咕噜噜地发出响声。
“我去!”
怀驰不知看见了什么,撑着下巴的手一个打滑,脑袋险些栽在炉子上。
他稳住身体,从木凳上蹿起来,迅速走过去把窗户关紧。
丁宴溪皱着眉,不解地问,“怎么了?”
怀驰冲丁宴溪眨了眨眼。
“我看见乔随啦。”
“我没还钱就跟你跑了,他要是撞见我,指不定怎么跟我拼命呢。”
丁宴溪看着他,提取字眼一字一顿道:“跟我跑了?”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说法?”
“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