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丁宴溪低头亲了一口,“还苦吗?”
“好一点了。”
“现在呢?”
“哎呦真甜。”
怀驰美滋滋地搂住丁宴溪的腰,脑袋往他胸口蹭了蹭,“丁宴溪你学坏了,你比我还流氓。”
“……”
磨蹭好一会,怀驰可算开始干正事。
“丁宴溪,你背过去,别看我。”
他从鞋底夹缝摸出一张写满咒文的纸,半刻钟后便把图案全部记在心底,点燃火折子将纸烧得一干二净。
怀驰叮嘱道:“晚上我念咒文的时候,你不能听也不能看,知道吗?”
丁宴溪闭目安坐在床榻上,闻言应了一声“好”。
桌椅板凳被怀驰堆放在一边,他弯下腰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宽敞的地面绘了一些繁复的咒文。
丁宴溪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眉头一皱,“怀驰,这样对你有影响吗?”
怀驰很不当一回事,语气随意。
“不知道呢,事实上有没有用我都还不清楚,这临时想起来的法子只能抱佛脚,或许有影响,或许没有影响。”
怀驰认真地绘着咒文,继续说道:“全看老天摆布,只要心存希望就好了,霉运总不能次次都有来由吧。”
“可你不是说信天没有用吗?”
丁宴溪神色莫名地看着他,手指不自觉地攥成一团,没有肯定的答案心里有些忐忑。
怀驰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所以你信我,而我嘛,信天的一半。”
怀驰终于绘完,他起身朝丁宴溪走过去,“记住,不能往那边的地上看,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看着我。”
“知道。”丁宴溪抬眸看着他,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心又重新归于平静,“明白。”
时至傍晚,中途怀驰托小二买了点东西。
怀驰吃过晚饭,蹲下来倒腾起买来的东西,他先用火折子把红蜡烛点上,闪烁的烛光摇曳晃动,映在那张略显英气的脸上。
丁宴溪眼珠不错地注视着怀驰的脸,随着怀驰的走动而转动,不偏不倚。
怀驰说的不知道有没有用是真的,在和丁宴溪闲聊了一下午后,他又和丁宴溪讨论了其他驱鬼偏方。
怀驰将包袱里头的桃木剑重新包好,放在一个方便拿取的地方。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吗?”怀驰走回床榻,翻身躺下,嘀咕道,“你说信我,又觉得我霉运当头。真不带你这样的。”
其他方案是丁宴溪请求808搜集来的除鬼偏方,至于管不管用,还是那句话,用了才知道。
丁宴溪不再纠结过多,收回诸多不好的设想,“嗯,放心了。”
怀驰一本正经地盯着天花板,“你别想太多,有我呢。我会帮你的。”
倏而,丁宴溪穿过怀驰的躯体又将他覆盖,低声道,“我也要帮你。”
“好啊。”
丁宴溪垂下眼眸凝着怀驰,“怀驰,你有什么心愿吗?”
“心愿?”怀驰皱眉苦思,勉强扯起嘴角笑,“想给你换衣服算不算?还想和你一起吃饭算不算?我还想教你习武,你都不知道好好保护自个。”
“我有点儿异想天开,这些都算是最无能为力的事情了吧。我也就随口一说,心愿什么的我得再想想。”
怀驰脸上重新挂起灿烂的笑容,“我这人善变,我也说不准的。”
丁宴溪却当真这随口一说,他这一世本就是因怀驰而来,不论那些事有多荒诞不切实际,但更荒诞的已经发生在他身上。
万事到头皆是命。
丁宴溪吻了吻怀驰的唇角,心中不得不开始相信那个——
变化无常的老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