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姘头在这里捣乱的,那小婊子还拿鞭子抽我!。”
易家青嘿嘿地笑着说:“我以为,你绑的是向老头子呢。”
李千山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念叨:“姓向的老头子?”
易家青说:“张缵不是有个副队长叫李直平吗,赵树生隔壁家的向老头子,是李直平的姑爹。”
李千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是呀,是呀,我怎么没想起来呢?”李千山朝他的治安队员一招手,“弟兄们,跟我去抓向老头。”
几个治安队员紧随李千山,朝附近的一座房子围过去。李千山把人分成两拨,他命令一拨人迂回到向家屋后,说:“小心向老头子从后门跑了,你们要给我把后门堵死。”
“好呢!”一个小头目答应一声,带着几个治安队员绕过屋旁的竹林,迅速包抄过去。
小头目带着几个治安队员刚刚走到向家屋旁的竹林,向家竹林后,别家屋场上的狗便汪汪地狂叫起来。小头目催促道:“快点走,快点走,小心向老头跑了。”几个治安队员加快步伐跑向竹林深处。
这边,李千山则带着几个治安队员堵住了向家大门。一个治安队员上前推门,发现大门从后面拴死了。李千山吼叫道:“给我砸,把门砸开。”
“咚咚咚!咚咚!”治安队员用枪托死劲地砸向家的大门。
李千山喊道:“向老头子,你跟老子赶快出来,告诉你,你跑不脱的。”
正说着,大门被治安队员砸开了,向奶奶从里屋颤巍巍地走出来,小心翼翼地问:“老总,你们这是……”
李千山喊:“叫你们家死老头子滚出来!”
向奶奶说:“我家老头子早就出去了呀,你们把隔壁赵树生绑在树上时,不是叫大家都出去看吗?”
李千山不耐烦地吼叫道:“瞎说,你们家向老头根本不在场子上,我一一看过的。”
向奶奶说:“真的,我家老头子早就出去了,他出去了,我才关门睡觉,今天……我头有点疼。”
李千山说:“不对,我绑赵家老爷子时,你们家的门还开着呢。”
向奶奶说:“是的撒,你们把赵家老爷子绑在树上后,叫大家都到那边场子上去,我家老头子就出去了。”
这时,从后门进来的几个治安队员也走到堂屋里。李千山说:“别听这死老婆子的,给我搜!”
十几个治安队员分头跑进几间屋里,把向家翻了个底朝天,然后回到堂屋,纷纷报告说:“里面没人。”
到后门去包抄的治安队小头目说:“我们刚才绕过竹林时,听见后边屋场上的狗乱叫,该不是向老头子看阵势不对,提前溜掉了吧?”
李千山气得大叫,举起手里的皮鞭,就要抽小头目。小头目大叫道:“死老头子在我们前头跑了,不关我们的事。”
李千山说:“跑了老头子,还有老太婆,把这老太婆绑了,给赵家老爷子做个伴去。”
向奶奶一边挣扎,一边哭叫:“关我什么事啊,关我什么事啊,你们抓我干什么?”
李千山一把抓住向奶奶的头发,说:“你问我为什么抓你?你该去问问你侄儿李直平。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侄儿叫李直平?”
向奶奶点点头:“是的,我有个侄儿叫李直平。”
李千山说:“这不就结了,你的侄儿李直平,是张缵游击队的中队长。”
向奶奶这样辩解说:“我侄儿加入游击队有什么错?游击队不是抗日的吗?抗日还成罪过了?你们治安大队,不也要保一方平安吗?”
李千山说:“他妈的,李直平参加的游击队,保他娘的什么平安,专门跟老子们作对。四年前他们成立游击队,杀了王家屋场的王墩子,知道王墩子是谁吗?”
向奶奶摇摇头。
“不知道是吧?”李千山晃动着手里的皮鞭,用弯成椭圆形的皮鞭敲了敲向奶奶的额头,说,“我现在告诉你,那个王墩子,是我们福宁区副区长的侄儿。现在,你的侄儿是不是应该给王墩子抵命?”
向奶奶说:“我听说过,那个王墩子,是个恶霸,他该死,该遭天打五雷轰!”
李千山照着向奶奶就是一鞭子:“你说他该遭天打五雷轰,就该遭天打五雷轰的吗?现在,我让你吃一顿牛皮,看你还说王墩子该不该天打五雷轰。”李千山一边说,一边举起皮鞭,劈头盖脸地抽到向奶奶身上,抽得向奶奶大声地号叫起来:“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你们不得好死!”
李千山气得暴跳如雷:“你还敢骂我们?你还敢骂我们?老子刚才那几鞭是为王墩子打的,这几鞭子,是为我自己打的。你的侄儿伙同张缵、张幺妹欺负我,把我叔叔家的财物抢光了,老子抽你几鞭子是轻的,老子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说着,紧赶着又是几鞭子,抽得向奶奶倒在地上,没了一点声息。
李千山抽得累了,才吩咐手下:“把这死老婆子给我拖过去,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嘴硬,还是我的刀子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