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良多。
“公主,陶氏私自出逃,与人通奸,该如何处置?”古元淳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该当浸猪笼,只是为了体面还可赐死……”涂欢为难道,“还请驸马定夺吧。”
“那就依照公主的建议吧。”古元淳眼中划过一丝挣扎,微微闭了眼,不去看陶茹月不可置信的脸。
涂欢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话,“按照处罚来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过于严厉了,不如给她一个机会。”
不能在驸马面前留下自己狠戾的形象,毕竟曾经是他的真爱,若是以后回想起来,只怕会怨恨自己。
“怎么说?”古元淳果然凝视着涂欢,流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期待。
“不如先去家庙静养,待孩子平安出生后,在家庙清修吧。”涂欢缓缓道。
这样的处罚,对于陶茹月做下的事情来说算是非常轻的了。陶茹月身子微颤,倒退两步,用手用力抓住椅子才镇定下来。她的眼中氤氲着水雾,终于消散。
古元淳深深地看了一眼陶茹月,轻叹道,“带下去吧。”
待仆从站在陶茹月身后时候,她缓缓站直了身躯,对着古元淳微笑道,“我不欠你什么。”
古元淳的眼神越过了她的头顶,仿佛看进了一片虚无,他喃喃道,“你不欠我……”
待陶茹月被带走后,古元淳的眉宇才染上一丝深沉的疲惫。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中,轻轻用手遮盖住脸。
涂欢走到他身边,紧紧地偎依着他。
“你劫走了她留给我的信?”古元淳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涂欢身子一僵,叹道,“我总不能看着她将你抢了去。毕竟,我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古元淳叹道,伸出手搂紧了涂欢柔嫩的腰肢,“我只剩下你了。”
涂欢心头一缓,这才将手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嗯。”
古元淳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能打动他的无非是相守和相知。
原书中的他想篡位,未尝没有对原本的生活感到绝望的原因。相当于重活一世的公主,若是能给他匹配身份的权势,尊严,相爱相守相知,他的心,其实也很简单。
更何况,没有了公主的自作孽,他得不到皇帝赋予的兵权,没有权势,便不会有野心了。
他能接受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转变成良家妇女,却不能接受自己心头一直纯洁的真爱做下丑事。
因为,由放纵变得规矩很难,因为尝过恣意的滋味。而一向高洁的圣女,尝到了放纵的美妙滋味后,只会索求的更多。
有的时候,人只是期望过大,所以才会失望越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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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涂欢求了皇帝为驸马谋了一份更加舒适的职位,两人琴瑟和鸣,倒也舒适。
承恩公后来也来探听过陶茹月的事情,他无所谓的样子让古元淳更是恼怒,于是从此断了联系。
原书中的叛乱盟友反目成仇,这样的走向涂欢还是很乐见其成的。
七个月后陶茹月产下一名女婴,后来被一户富足人家收养了。陶茹月心灰意冷,在后来的问话中回道,会再次了此残生。
此后,古元淳对淳乐公主爱意愈发浓烈。只是涂欢一直没有离开这个世界,她对此也很是疑惑,到底哪一点不对?
无奈之下,只好按捺心情,继续等待。
某一日,两人无事便一起上街凑热闹,雾隐秘地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
逛铺子时候,偶然看到一家新开的裁缝铺。两人进了门,竟然见到了此时为裁缝铺掌柜的香绥。
香绥公子不复以往的羸弱脂粉味道,整个人都透着精明与生机。他见到两人,眼角眉弯俱是笑意,“公主,驸马,我们又见面了。”
涂欢也甚是好奇,“不是说回老家去了吗?”
香绥爽利地笑了,“本来想在老家做些营生,哪知贱内喜欢京城的繁华,我便盘了一个铺子,做些小生意。”
说着,一个妇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香绥忙让她见礼。
她无措地看着香绥,仍然规规矩矩行了礼,拘谨地站到香绥身后。两人眼神交错间,俱是柔和的笑意。
告别了香绥夫妇后,古元淳和淳乐公主走在人潮涌动的街上。
阳光散发着柔和的味道,古元淳看向沐浴在阳光里的淳乐公主,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公主的纤手。
待看到她诧异的笑容时,一种宿命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知道他的爱情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宿命的感觉是对的……
爱情来临么,是错觉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