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让地方五品以下的官员也有资格向你上报政务?”
“嗯。”
萧煜衡点头,然后又解释道:“如果地方底层官员在执行公务时,一旦触及高层利益而遭受不公,无处申诉,那便法自保,只能含冤而终,以此类推,若地方父母官都无法自保,那百姓又谈何在这世态炎凉的环境下安然生存?
如果我无法看到地方官员的真实呈报,看不到百姓的苦难,任由权贵横行霸道,蒙蔽双眼,那我失去的将是千万百姓的心,久而久之,五州自然从内部瓦解!”
空决大师听完一想,然后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
但他又有些顾忌:“可如果人人都越级上报,岂不是削弱了上级官员的管理权力?”
萧煜衡回应:“我会规定低层官员在遭受三次欺压而无处申诉的情况下,才能上书向我汇报。”
“这……”
空决大师想了想,“这样或许可行,但朝中那些大臣们会同意吗?”
“回去后,我自会向他们解释原因。”
“那他们如果还是不同意呢?毕竟官员最看重手中的权力,一旦受到威胁,没人会支持你的决定。”
萧煜衡端起茶盏,揭开盖子浅尝一口,说道:“无论是谁,若只认死理,或贪图私利都不配成为我的臣子。”
空决大师闻言,一声轻笑摇头,也拿起茶盏品了一口。
放下后他说道:“私心人皆有之,他们是人而非神,不可能全心全意为百姓,此事你还需深思熟虑。”
“呵!”
萧煜衡觉得好笑,慢慢刮着茶盖说:“我决定的事,无人可以置喙。”
空决大师随即就问:“那按照你的意思,朝廷的大臣们岂不是成了摆设?”
“在政务上,他们提出的建议对事实有益,我自然会采纳,反之……”
萧煜衡落下杯盖,目光投向他,“您也希望我听之任之?”
这一问,问空决大师眨着眼睛,一时语塞。
萧煜衡放下茶盏,默了默说:“师父,我发现自从我拿下五州之后,您对任何事越来越谨小慎微,甚至起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默认那些人将来会同流合污的可能。”
“我……”
空决大师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人就是这样,未拥有时拼命争取,无所畏惧,一旦拥有就开始顾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