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瓶是我找人配置的蒙汗药,你一会趁晚上悄悄潜进去交于三个老人,让他们服下,大约一刻功夫就会晕倒,到时我们这边假冒官兵在村外造些声势,那些道士既是全真教的必然不想和官兵争斗,觉老人昏死,也会来不及仔细检查就留下他们撤走。”
“你果然诡计多端,不过倒是个好主意,”柳若水听到救人有望心情好转,抢过瓷瓶俏脸笑道,“你快去带他们慢慢过来,等我的得手后就在村外点火为号。”
沈越对她的挖苦已是木然,嘱咐她注意安全后便回到关兴等人埋伏之处。
是夜,沈越领人在村外等待,又不放心,叫关兴带几个伙计砍些树枝散乱的插在远处的田地里。终于见到村外燃起火把,沈越赶紧叫人点燃各处树枝,众人上马,一阵敲锣打鼓,四下混乱奔驰,高声呼喊,尽量多造出些声响。
吴道崖等人在院中正烤火交谈,忽听得远处马蹄奔鸣,老四薛无极与小师妹岳灵儿跑来急道:“师兄,外边来了一些官兵,看架势估计有上百人。”
“怕他们做甚,咱们杀将出去,取了他们狗命,整日躲藏,俺早就受够了这窝囊气”老三赵武起身怒道。
吴道崖见他就要冲出去,急忙劝道:“老三别冲动,现在复兴我教大事要紧,别为一时之气招来更多官兵追杀,咱们当前行事要尽量隐秘。先收好兵器,准备离开。”
一番收拾,现牛栏中的三位老人已经躺倒在地没了声息,吴道崖暗想可能是受伤过重,几人又怕机密泄露自残而死,便也不去管他们,带领几位师弟绝尘而去。
在村外跑了近一个小时,沈越见柳若水纵身飞落到马前,说道士们已被惊走。众人连忙进村,将三位老人简单包扎抬着回城而去。
魏县城中一处深宅大院,此时管家正向黄家家主黄伯坚汇报早上对付烽火商号的情况,听得有高手护卫,黄伯坚一脸不屑,
“一群饭桶,连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搞不定,有高手算什么,咱家姑娘可是丞相胡大人的小妾,待我书信一封请他派些手下过来,先叫那群乡巴佬蹦跶几天。”
经过三天休养,沈越带回的三位老人身体稍有好转,自得知三人与明教的关系,却是不敢再用圣火令给他们治伤,所以三人还只能卧床养伤。三位长老都年约五十,大长老叫柳云,二长老柳风,三长老柳山。
沈越对全真七子提及的旧明教和圣火令心中十分好奇,三人见沈越提起,倒没什么顾忌,只在房中留下沈越和柳若水一起听大长老柳云讲起其中故事。
“我知道的那些事都是些细枝末节的传闻,真实的情况早已随着众位先人离世不得而知了。所以不是什么机密,只是那全真七子咄咄逼人,我担心一说出来他们不信,只能拒不开口保留性命。”
“所谓旧明教是百年前由波斯明教进入中土的教众组织,因为汉人信教后却自立明教,将波斯来的传教人排除在外,这些最初的波斯传教组织便被称为旧明教。经过长期与汉人通婚杂居,已没有了波斯人的特征,对那些教义也逐渐抛弃,只是作为同族人聚集在一起。而我们便是这些人的后人。朱元璋后来夺了明教教主之位,建立明朝后对教众私下处决了很多人,而我们这些所谓旧明教也无辜受到牵连,惨遭毒手,只能四处流亡。而若水是我们我族现今的圣女。”
沈越听此对柳若水的身份有些吃惊,提及族人的悲惨遭遇,她已是泪流满面,难得她年纪轻轻便要担起护佑族人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