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猛然一惊,惴惴不安的问道。
“我也不能肯定,只能冒险一试了,到时候你亲自暗中跟着他,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沈越摇着头,漠然说道。
回到屋内,沈越冲顾铭之笑道,
“手下不懂事,让顾兄见笑了,你做的这些产品远我的预期,我想香蕴姐她们一定会喜欢,这些商品以后受众多为女子,不如让她们到你店中参与制作,再提些建议如何?”
虽然沈越看上去谈笑风生,但顾铭之却不是马虎之人,他这么做想必是遇到些麻烦,于是说道,
“沈兄弟可是有什么难处?为兄与你虽相识日短,却感神交已久,你若也将我当作朋友,还请直言相告,在下虽是书生出身,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事也能当得。”
“些许小事,顾兄不必挂牵,帮我留她们在府上一日就是帮了大忙,之后咱们再把酒畅谈,我还想和你探讨一下诗文呢。”
沈越将后院一众女子请出,连带上王氏和平元,向她们邀约,去工坊参观提些建议,顾铭之也在旁配合。
自平兰被绑架后,几人多在家中忙碌,如今有机会出门,还是给商号帮忙,便都愉悦的答应下来,随顾铭之出门而去。
府衙后堂,欧阳晨正端着杯清茶,细细品味。
一个小吏跑进来急切说道,
“大人,小的们在前堂快顶不住了,那胡府的管家荀二忒不是个东西,竟然敢拿您的惊堂木砸了小的脑袋。”
吹了吹杯里的茶叶,欧阳晨面带不屑,
“他有什么不敢,宰相门前七品官,不正和我这小小县令平级,若不是看他主子的面上,我早叫人将他游街示众了,别看他现在嚣张,早晚有人收拾了他们。”
“呦,我当是谁这么大口气,敢要对我们胡大人不敬,原来是被下放的欧阳大官人,莫说是你这个不入流的小官,就是当今圣上,都要对我们胡大人礼敬三分。是不是在这乡下呆久了,忘了当初在中书省当看门狗的滋味?”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正是那胡府管家荀二推门而入。
被他这等仗势欺人的小人揭开伤疤,欧阳晨一把将茶杯砸在桌上,咬牙喝道,
“你莫要欺人太甚,这里是魏县,不是京城,我乃圣上钦封的县令,还容不得你这走狗在此乱吠!”
荀二听欧阳晨破口大骂憋红了脸,嘴上的八字胡须气的直跳,在京城里,多大的官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声荀二爷,哪有像欧阳晨这样又臭又硬的脾气,不光让他吃闭门羹,竟还敢当面顶撞,
“来人,把胡大人的信赏给县令看看,一个芝麻小官也敢骂我,今天就让你与那沈越一块,押上刑车跟我回京吧。”
说完,几个家丁打扮壮汉就要冲进门来,县衙的守卫见状,连忙过来阻拦,这荀二管家虽然不好惹,但欧阳晨待他们一向宽厚,如是这样被人拿下,叫他们哪还有脸面见人。
两边人正在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少年拍手走了进来,
“胡中堂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就是沈越,不知大人找我,所为何事?”